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頰邊痣 童童童子 1243 字 2021-03-19

大娘們剛才說話,那個嘻嘻哈哈、隨隨便便的樣子,大爺都是看著的?許錐兒忽然明白了,什么尊重,什么規矩,都是假的,這個可憐人,在他偌大的家里,已經沒有位置了。

那自己呢?摸了摸高領子底下微凸的喉結,他吹熄蠟燭。

床是鋪好的,一對新被窩,脫了鞋上去,他摸黑解衣裳,身邊的人死了一樣沒聲息,他躲著他躺下,因為心里愧,不敢睡,背著身子胡思亂想。

會被發現嗎?不會吧,一個連身都翻不了的癱子……大戶人家也是糟踐人,都這樣了,還給娶什么新娘子……

這是他倆的頭一宿,往後夜夜要同床共枕,黑暗中他偷偷回頭,他的男人,爛木頭似地被喜被重重壓著,只露出一截緊緊扣住的領口。

許錐兒一骨碌爬起來,「哎呀,俺忘給你脫衣裳了,」這是他和他的第一句話,「憋壞了沒有?」他兩手給他解扣袢,手指尖觸著一具熱烘烘的身體,瘦成這樣了,還是這么熱,許錐兒切實地覺得,這是個活人,他得拿活人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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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錐兒一骨碌爬起來,「哎呀,俺忘給你脫衣裳了,」這是他和他的第一句話,「憋壞了沒有?」他兩手給他解扣袢,手指尖觸著一具熱烘烘的身體,瘦成這樣了,還是這么熱,許錐兒切實地覺得,這是個活人,他得拿活人待他。

扣子解開,他兩腿一左一右跨在大爺腰側,托著後背給他往下扒衣裳,厚厚一件對襟大袍,脫下來一摸,下頭褻衣上全是汗。

「這要睡一宿,還了得,」許錐兒喘著氣嘀咕,大爺瘦是瘦,搬動起來也不容易,許錐兒個兒小,抱著他的肋條直流汗,「下次這樣,你跟俺吱聲。」

夜里靜,他低語,夾在連綿的喘息間,像臊人的悄悄話。

大爺的神色看不清,大概是厭煩的,許錐兒這么力,他也不出一點聲,沒稍動一動膀子,許錐兒的手伸過來,在他萎縮的肩背肌肉上揉:「動不了嗎?」又摸他的喉嚨,「嗓子也不好用?」

沒有回應。

許錐兒從他身上下去,一點多的都沒想,徑直去拽他的褲帶,大爺沒表示,也許是表示不了,等外褲脫下來扔到一邊,許錐兒才猛然想起,自己眼下是個女的,是剛過門的「黃花閨女」,他這樣……

有那么一會兒,他一動不動,怕自己露了餡,黑黢黢的,他和那個人對視,也不知道人家看沒看他,慌慌張張的,他趕緊把被給他蓋上,掖一掖,叫他快睡。

大概是出了力氣,這回一躺下就睡著了,蒙蒙的,他做了個淺夢,夢里有爹、山腰上的小屋、無人的荒徑,抬頭看,天上下著雨,雨落到地上積成河,嘩啦啦,從面前流去,水越漲越高,把衣褲都打濕了,褲子纏著腿,不舒服

「嗯……」他揉了揉眼,醒過來,腿底下又濕又熱,像是打翻了一碗溫水,他掀開被子往下摸,褥子透了,濕漉漉一直摸到大爺被窩里,那邊濕得更厲害,摸來摸去,水是從褲襠里來的。

「你咋……尿炕了?」許錐兒把手在褥子上揩揩,爬起來去點蠟,點著了舉回來放在床格子上,一顫一顫的燭光里,大爺閉著眼,看得出,兩頰咬得死緊。

他癱得……連尿都管不住了?還是逞強憋著,一直不肯叫自己?許錐兒打心眼兒里可憐這個人,可憐他的病,和他徒勞的自尊。怪不得,他挽起袖子,他前頭那兩個女人一個上吊一個偷漢,她們是讓他嚇著了,沒指望了。

「沒事兒,換床被褥就好了,」許錐兒說,抓起大爺骨瘦如柴的兩只手,手掌寬大,曾經一定是厚實有力的,「下次有尿,你叫俺,叫俺錐兒就……」話到這兒,他改了口,「叫俺丫兒就行。」

說著,他轉個身,把大爺往背上拽,一片單薄的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