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頰邊痣 童童童子 1247 字 2021-03-19

他嘴上這樣說,手上卻沒停,像是大爺的傲慢、冷漠都不是個事兒,他只管伺候他、對他好:「咱先吃飯,」他又傻傻地笑起來,「吃飽了才有力氣活動。」

他的笑怎么形容呢,不巧,不明艷,而是暖暖的,一汪融水似地往人心里流,兩個白臉蛋紅撲撲,一對杏核眼彎得可人。

大爺板著臉不看他,被他死拉硬拽架到背上,往飯桌那邊拖,拖過去放在椅子上,撇著嘴自言自語:「誰說你坐不住,這不坐得好好的。」

大爺愣愣看著他,他很少這樣,不敢明著看,而是偷摸地,看他氣鼓鼓地說:「人家吃飯都坐著,咱不比人家差啥,咱往後也坐著吃。」

說完,他搬椅子到大爺身邊,從桌上拿一塊餅,小小地咬一口,悶頭嚼,嚼爛了才扭捏著坐下,往大爺這邊靠,是真靠,扶著他的膀子,臉湊著臉,要親上嘴兒似地近,許錐兒有點不好意思,倏地閉起眼,把嘴貼到他嘴巴上,舌頭稍動一動,把這一口和著唾沫的飯泥送過去。

魏家大爺騰地紅了臉,愣怔的,連臟都顧不上嫌,直瞪著桌面,許錐兒也不敢看他,輕輕抹了把嘴,小聲說:「你、你快點好……就不用俺喂了……」

老半天,誰也不吱聲,慢慢的,許錐兒把餅子又往嘴里送,一排白牙,咔嚓咬下一口,光聽那聲,大爺都赧,這不是調情,不是吃花酒,卻比在妓女窩里滾還讓他冒汗。

細細一條白胳膊把他攀住了,緊接著,是紅得不能再紅的小臉蛋,山里來的野丫頭,含著一口嚼爛的餅,怪惡心的吧,他卻不覺得,微張著嘴,像是等著他送上來,也不知道是等飯,還是等嘴。

第二口,油乎乎濕漉漉的,正喂著,風打得門動,許錐兒嚇了一跳,兔子似的從椅子上彈開,豎著兩個耳朵往外聽。

沒動靜,他回過來看大爺,人家也看著他,他訕訕的:「沒啥丟人的,」低著頭,他給自己找台階下,「俺倆是一家子,不怕看,」這話說得很沒底氣,想想他又加上一句,「俺伺候俺男人,應該的。」

大爺娶過兩個女人,夫妻間那些甜呀酸的,他什么沒經歷過,這時候卻蒙著,聽許錐兒憨憨地問:「還要不?」

頭一回,他失了神,微微地,一個搖頭。

剛搖過,他就後悔了,怕許錐兒得寸進尺,怕他死纏爛打,可那丫頭只是一搖裙擺,過來用小油手給他揩嘴巴,越揩越油,「媽呀,」他咯咯地笑,「給你弄成小花貓了!」

小花貓……多少年沒聽過的詞兒,大爺遲鈍地眨了下眼,狠狠滑動了一下喉結。

5(剛下班,還沒吃飯,快誇我[二哈]

許錐兒匆匆吃一口,給大爺拾干凈,拖回床上,嘿咻一聲把人放下,爬上去,往人家腰上坐:「別怕癢啊,」他擼起袖子,兩條細胳膊白花花的,隔著褻衣摸過來,「俺給你揉揉身子。」

大爺有點懼怕地盯著他,胸口上的手撓癢似地動了,他劇烈一抖,手指揪緊了床單,許錐兒眼尖看見,喜出望外的:「哎,你手能動,」他眸子晶亮,像自己能動一樣高興,「俺就知道,你沒病得沒法救!」

他喜滋滋的,揉得更起勁兒了,兩手捏著大爺骨頭上那層僵硬的薄肉,逐寸逐寸細細地推,那些肉很久沒人動過了,已經忘了人的滋味,這時候被一雙靈動的小手要命地拿著,悸動起來,麻癢起來,皮膚底下克制不住地顫抖。

「俺跟你說,俺有救人的本事呢,」許錐兒揩著汗和他閑話,「去年入冬最冷那天,俺一早去鑿冰打水,你猜咋的?」

大爺盯著他,看西洋景兒似地聚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