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泱的舊物？」

「是。」白虎仙尊點頭。

陳羲頓時露出更加深刻的笑意，再次將盒子里的物件仔細拿起來，一樣一樣看去。越看越覺得十分有趣。

不管是月華還是清泱，陳羲遇見的時候，都已經不算太小。不管外表看起來如何，實際都並沒有奶貓期那種懵懂稚嫩的模樣。因此，眼下看到這些小物件，陳羲的臉上也露出些許溫柔的笑意，覺得那些過往錯過的時光，都在這一瞬被彌補了。尤其是放在最下面的蛋殼碎片，據說是清泱出生時留下的。更讓陳羲覺得欣喜不已。

只是不知為何，摩挲著那個溫潤如玉的碎片，陳羲的心底，總莫名生出些許熟悉的感覺，好似曾經見過一樣。而站在他對面的白虎仙尊，在看到陳羲拿起碎片之後，眼底也閃過一絲不明顯的深沉。

「多謝。」不管是否熟悉，眼下都不是仔細追究的時候。陳羲將盒子好，再次鄭重的感謝白虎仙尊。

這樣的禮物，只有白虎仙尊能夠送出。畢竟清泱作為帝君，鮮少和外人接觸。也就從小將他帶大的白虎，才知曉他小時候的模樣。

而現在，他把這些物件送過陳羲，也算是送給陳羲一份清泱幼年時的全部記憶。因為萬象羅盤的陣法里，有一個叫時光回溯。能夠讓他通過實物，看到過去。

忍不住將盒子捏的更緊，陳羲一想到，能親眼看見還是幼崽時候的清泱，心口就不由自主的開始發熱。

清泱現在都漂亮成這樣，小時候肯定是致可愛到不行。

白虎仙尊，來的快，走的也快。等陳羲將盒子好之後，他便轉身離開了。直到在外面遇見清泱，也不過略略站住，和他對視了一會，便不大滿意的走了。

哼，道侶大典這么重要的事情，第一張帖子竟然不是發給本座。

然而對於他這種心情，清泱也同樣十分嫌棄。並且覺得，如果不是陳羲堅持，他根本連帖子都不想發給他。

白虎秘境那些蠢貓，來的越少越好。最好全都別來！

一個是仙界帝君，一個是四大仙府之主。清泱自小，還是白虎帶大的。結果現在卻都別扭的跟麻花一樣，見了面，就非得表現得互看不順眼。

也不知道這脾氣，都是從哪里來的。

旁邊的狗蛋和朱雀仙尊，遠遠地看見這一幕，都忍不住笑了。可笑過之後，卻又皆有點淡淡的憂慮。

「事情現在的走向，可不是當初羲沉算計好的。」狗蛋難得語氣鄭重，不那么瑟。

可朱雀仙尊無所謂的調侃道：「那又如何？誰讓他當初到處瞎撩來著。眼下不過都是自找的因果罷了。而且我看，陳羲自己也是樂在其中，就這么下去，也沒什么不好。」

「更何況，羲沉當年也說，算得了天道，算不盡人心。或許現在的走向，才是最好的走向。」

「但願如此。」狗蛋點了點頭，好似被他說服了。但沉默了良久之後，它還是輕嘆出聲，忍不住念叨了一句：「天道秘境就快開啟，但願那時，大家都能稱心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