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想問李榭軒吸血之前要不要喝前搖一搖，便突然感覺身體一重，被李榭軒給揪著衣領，猛地拽了過去！

秦術卡在座位之間，被李榭軒按著頭，只能埋首靠著李榭軒的脖頸。

他動了動唇，忽然感覺脖頸處微涼：李榭軒的手順著他的衣領，將他的領子扯開了點。

較體溫偏低的冷風從領口倒灌進衣服里，拍打在身軀之上，讓秦術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哆嗦。接著，他便感覺有一道溫熱的氣流沖刷掉了那股冷意，一個溫熱而濕潤的東西，貼上了他的後頸。

李榭軒……

在舔他的脖子。

而已經鉗制住秦術的李榭軒則試探性地伸出了舌尖，順著秦術後頸處的曲線，嘗試性地舔了一下對方麥色的皮膚。

他算是對秦術徹底沒脾氣了，李榭軒一貫覺得自己雖說不是全知全能，但好歹也算是深諳人心了。

之前的備胎忠犬邵簇也好，同情賤受的趙琥也罷，甚至連給兒子安排相親的李議長，他都能揣測到一些這些人的心中所想。

愛恨情仇，憎厭嫌惡。

可偏偏就是這秦術，他想來想去都搞不懂對方究竟想對他做什么。一開始的時候，他還能靠著一星半點從系統零式那窺探到的信息和那個武俠世界里秦術的表現，認定秦術是想殺了他。可現在，他實在是想不通秦術到底想做什么了。

愛？秦術是個直男。

恨？那也應該是身為秦術的任務目標的他恨吧。

情？他和秦術又沒有血緣關系。

仇？哦，這個有，不過看在秦術也救了他一次的份上兩清了。

秦術依舊不知死活地黏著他，到底是想做什么啊？如果是為了成神任務要殺掉自己，那對方早已有了無數次可以干掉他的機會。又不為了完全任務，就這么死皮賴臉地纏著自己究竟是為了什么？

總不可能是上個世界的秦術覺得他對不起自己，想彌補過錯吧！

又舔了一下秦術的脖子，李榭軒突然有了股干脆直接咬死秦術的沖動。可想著這貨又沒做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武俠世界結下的仇怨也早已兩清，他的品格讓他不好就這么下手報復。那些虐渣系統想要虐他以完成任務，李榭軒自是可以心安理得地進行反抗鎮壓，做一顆違抗棋手的棋子。可面對已經和他沒什么恩怨可以清算的秦術，他又不願憑借著意氣用事去濫殺無辜。

……雖然秦術到底算不算無辜，這個有待考究。

憋火地張開口，李榭軒咬住了秦術的後頸。

無傷大雅的整蠱，應該還是可以的吧？

他想著，慢慢地探出了隱藏在口腔里的尖牙，微微將秦術的皮膚刺破了一點。

秦術渾身僵硬，根本不敢動彈。

李榭軒咬著他的脖子，而他也靠在對方的後頸處，一時之間讓他恍惚地想起了交頸這個詞語。皮膚被刺破時，脖頸處並未傳來多大的疼痛感，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非常微妙，像是弱電流一樣的癢麻。酥酥麻麻地，從脖頸倒灌進血管，又順著血液傳遍全身，讓他險些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人類對痛感與快`感的分辨其實並不嚴苛，細弱的痛會成為快樂，而強烈的愉悅也會化作痛苦。秦術只覺得渾身燥熱難當，被李榭軒咬住的地方更是燙得厲害，讓他忍不住想要喟嘆出聲。

秦術雖然知道李榭軒是血族，但對血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