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煦把桌案上厚厚的一沓紙小心翼翼的放進錦盒中,這對他來說才是最寶貴的。把秘洞恢復原狀,趙恆煦推開殿門,候在殿外的小太監立刻行禮,趙恆煦擺擺手,大步走了出去。辰時三刻了,杜堇容應該醒了。

在趙恆煦往福寧殿正殿走的時候,中室殿御書房戰戰兢兢待了一晚的眾大臣神情憔悴的走出了殿門,從一開始只是宰相、六部尚書到後來參加中秋夜宴五品以上的官員都被陸陸續續的請到了中室殿內。一群人在黑暗中苦熬了一夜,雙腿都已經坐軟,最最重要的是神上的疲憊,沒有人雙眼不是紅腫、充滿血絲的,不管你心中是虛是實,待在這種環境中就沒有人可以保持平常心。

古良臣踏出第一步,腿還有些軟,就猛地看到一塊紅彤彤的東西「啪」的落在腳前一尺處,那東西軟塌塌的、還粘著紅色的汁水,分明是一條剛剛拔下來還很鮮嫩的舌頭。古良臣因為一夜未睡而眩暈脹疼的大腦變得一片黑暗,人直挺挺的倒了下來,砰的發出一聲悶響,後腦殼正好砸在另一位大人的腳背上,這人是御史陳德忠,眼睛大大的睜著看著面前連腳背上的巨疼都可以完全的忽略。

☆、第七章

元寶扯了下袖子,包子臉上圓溜溜的眼睛淡淡的掃了眼匯集在廣場上的太監、宮女,各個殿太監宮女都由掌事的大太監、大宮女領著圍站在樟木做的長條凳周圍,長凳上綁著一個二十歲上下一身狼狽的宮女,頭發凌亂、面色蒼白,身上沒有可見的外傷。宮女雙手被緊緊的綁在長條凳的凳腳上,扎得很緊,雙腿也被牢牢的捆在凳子上,不容人動彈。

宮女嘴里塞著布條,一雙眼睛滿是怨毒的看著漫不經心的元寶,恨不得從他身上剜一塊肉下來。從昨晚被抓到現在,布條始終堵在她的嘴里,一來怕她自殺,二來趙恆煦並不想從她的嘴里知道任何東西。

對,趙恆煦不對行刺的宮女嚴刑拷打、逼問真相,他只是讓人把宮女牢牢的捆著等著第二天的黎明,接下來就是元寶的任務了。

元寶作為趙恆煦的貼身大太監,看起來懦弱好欺負,這都是外表,真正軟弱好欺的人活不到現在,倒是元寶是真的怕他的主子,從小就怕,這才讓趙恆煦有了不滿。元寶入宮後,首先就對宮中各司各所做了了解、統籌,沒有人比他更了解宮中的情況,只是皇宮中各宮各殿混雜,宣帝遺留下來的隱患太多,就算是將長樂宮所有的人都換成了趙恆煦從外面帶進來的,也難會被人利用。

慎刑司四個壯實的太監各拿著一條上寬下窄暗紅色刑杖,暗紅色並不是刑杖原先的顏色,只是因為沾得血多了,鮮血凝固在刑杖的縫隙里,洗都洗不掉,久而久之,刑杖就成了現在這樣。老年頭的物件了,用著順手,就從來沒有換過。

「大總管這四個是慎刑司最好的條刑太監,保管能夠達到兩個時辰的時限。」穿著灰撲撲的太監服的慎刑司掌事太監諂媚的對元寶說道,他是宣帝舊臣,快五十歲的人了,看起來瘦瘦的,很普通的小老頭模樣,可是這老頭手上的血不比長年征戰的將士少,甚至更多,他保證能夠打到兩個時辰,那就一定可以。這里面的道道,元寶了解的很明白。

「嗯,那就按照之前說的開始吧。」元寶終於整理完袖子,抬起頭正容說道。

「喏。」慎刑司太監諂媚的應下,到四個條刑太監面前又是另一幅面孔,「動手吧。」輕飄飄的幾個字,血腥氣極重。

四個條刑太監表情沉悶但不僵硬,應諾後手腳迅速的行動起來,顯然是做慣了的。其中一個看起來稍微瘦小一些的太監捏著宮女的下巴,抽出布條,不待宮女有任何反應,抓住里面那條鮮紅的舌頭都不知道用的什么手法,舌頭就被扯斷,留下里面斷了的一截子空落落的舌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