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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齊朝沒有後世的森嚴禮教,風氣較為開放,女子自立門戶做生意、和離再嫁、寡婦再嫁等都是時有的事情,並不提倡守節、烈女,這里面有大齊朝開國皇帝設立的規矩,也有宣帝的功勞,宣帝認為女兒家是用水做的,不能有禮教這些泥似的玩意兒束縛。對女子開放的同時,南方男妻男妾亦有,北方正統些,但納了男妾也不會讓人詬病,只多說上幾句嘴。

趙恆煦在紙上落下幾個字,安武侯,杜赫坤。

「采桑。」

「喏。」采桑嘴皮子利落,如同豌豆子粒粒分明的落進銅盆子里,字字清晰爽利,說故事來情節分明、引人入勝,加入了很多自己的理解和思考,是不是事實要擠擠水才能聽。

☆、第十六章

「陛下您不知道,安武侯家的那個老夫人,面慈心狠,黑的都能說成白的,硬生生把公子說成了不孝的兒孫,還有那討人厭的安武侯夫人,老是用公子住著他們的房子說嘴。那小破院子,根本就不是人待的,他們竟然好意思讓公子住,真是傷了公子金貴的身子。還說公子花他們的錢,奴婢問過郝依,他們一個大子兒都沒有給,連個熱乎飯菜都沒有,米面糧油都是趙叔他們自己出門買的。最最可恨的是安武侯,口口聲聲要公子多加照顧他們家,不然公子就沒了依仗,等老了都沒有後人照顧,奴婢真是氣不過,公子可是有陛下顧著的,要他什事。」噼里啪啦的,采桑清脆的聲音把安武侯家說落了一通。

趙恆煦下筆在杜赫坤三個字下畫了輕輕的一橫,又大力的在名字上狠狠的畫了一個叉,「下去吧。」

采桑還要再說的,緊忙閉上嘴巴,差點兒咬到舌頭,訥訥的和采擷行禮退了出去,走遠些後捂住嘴皺了一張臉。

采擷停住腳步,伸出手點了點采桑的額頭,恨鐵不成鋼的說道:「你這個小妮子什么時候改改嘴巴,知不知道禍從口出。」

「好姐姐。」采桑拉著采擷的手左右的搖晃,一臉討好,「人家只是氣憤嘛,他們那樣對待公子。」

采擷白了她一眼,「這是安武侯一家,涉及到公子,你胡說陛下也不會怪你,但是別人呢,說不定什么時候你就惹了陛下的厭煩,到時候誰都救不了你。」

「嗯嗯,我一定改。」采桑重重的搖頭,她是被陛下從戰場上挑出來帶到身邊伺候的,所有的親人都沒有了,采薇、采擷、采芹就是自己的親人,所以采擷說的話她聽。

書房內,趙恆煦叉著手沉默的看著紙上的名字,一個名字一條性命,一個讓人厭惡的人。安武侯的可惡,簡直讓趙恆煦恨不得立刻就把杜赫坤扔進大牢,折磨個一百零八遍呀一百零八遍,上輩子他還沒有把杜堇容放在最心上的時候,就十分討厭杜赫坤。杜赫坤就是個牆頭草,什么最利於自己他就倒向哪一邊,在趙恆煦還沒有徹底掌握朝政的時候,這跳蚤一樣的老男人沒少給自己添堵,小疼雖小但是時刻提醒自己它的存在,足夠的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