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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是,一定是愛的……

可是,剛才的一幕幕那么的刺眼,不斷的刺激著他的大腦。最後竟然在腦海里蹦出了這一句話,堇容都沒有在自己的面前這么笑過。酸溜溜的……

趙恆煦腦子里很亂,走著走著,竟然來到了馬房,木寶正哼著亂七八糟的調子打掃馬廄,而他的戰馬黑雲正在一邊無聊的吃著草料,它本來是不想吃的,但是實在是太無聊了,只能逼著自己吃吃好了。

大大的馬頭一抬,碩大的馬眼就注意到了主人,高興的打了個響鼻,馬蹄子在地上噠噠的踩了兩下,它都要無聊死了,蹄子都要僵了。

趙恆煦木著臉,「木寶,備馬。」

木寶一僵,那亂亂的調子卡在了喉嚨里,憋著咳嗽臉漲得通紅,動作胡亂的行了個禮,不是他不想好好的行禮,而是身體不聽大腦的使喚啊。麻溜的給黑雲套上馬鞍,木寶恭敬的送陛下離開,躬著腰看著黑雲的馬蹄子越來越遠,才長吁了一口氣,抬起胳臂擦了擦額頭上糊著灰塵的汗水,媽呀,嚇死他了,陛下的臉好陰沉啊。

到了馬場,趙恆煦就開始奔馬,一圈又一圈,馬上的顛簸、迎面而來的風,讓他的大腦根本無法思考,黑雲被拘得時間太久了,也撒歡的跑動著,黑雲是一匹三歲多大的公馬,有汗血馬的血統,通體漆黑如墨,身高體長,肌肉線條流暢有力,奔跑速度極快,耐力好、爆發力強,力氣也大,一蹄子就能踢碎人的胸骨,不帶一絲含糊。唯一的缺點就是黑雲的脾氣暴躁,性子很烈,就連照顧他的木寶都要小心翼翼和黑雲百般商量之後才能夠靠近它。

趙恆煦閑來無事就喜歡給黑雲梳毛打理,這件事也就他能夠做。

飛速向後退的視線中出現弟弟趙恆澤在練習騎術,趙恆煦慢慢的放慢速度,拍拍黑雲的脖子,撫摸了一下黑雲的長頸,趙恆煦看著明顯有些畏懼自己的弟弟,心中一陣無力,愛人的心思他摸不清,弟弟的心思他也弄不明,一下子感覺生命好失敗。但趙恆煦是誰,他是大齊的皇帝,是歷史的主宰者,他就從來不知道什么叫做失敗。

「臣弟參見陛下,陛下萬……」趙恆澤穿著一身劍蘭色的騎裝,正是十四五歲最美好的年紀,因為被保護得好,稚嫩的臉上還帶著一團稚氣,長相更加像母親,偏向柔和。

趙恆煦馬鞭一指,「咱們兄弟何時如此疏離,見到我難道一聲哥哥都不叫嗎?」在唯一的弟弟面前他不想做皇帝,僅僅是一個哥哥。趙恆煦抿了抿嘴,之前忙於征戰,疏忽了唯一的親弟,但弟弟見到自己還會高興的喊聲哥哥,而現在只會像外人那般恭敬的行禮,連著上輩子,有多長時間沒有見到弟弟了,記憶中最後一次見到弟弟,是杜堇容死後,趙恆澤憤怒的指責他,之後他就去了封地,連自己傳位給他兒子後進入地宮,他都沒有進京看過自己。

唉,趙恆煦心中無奈,說話的口氣也就軟了很多,「澤兒,上馬咱們兄弟倆比一場。」

低著頭的趙恆澤抬起頭,倔強的表情倒是和趙恆煦一模一樣,眼睛轉動看向趙恆煦身下的黑雲,再看看自己練習騎術的棕色馬,心中有著期盼,唇縫間吐出了一個「嗯」字,他翻身上馬,「哥,哥哥。」太長時間沒有叫了,趙恆澤還有些不知所措的不習慣。

大哥在他的印象中始終是忙碌威嚴的,隨著年齡的增長,趙恆澤那份對哥哥的孺慕之情被深深的藏在了心底,倒是時常關心他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