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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好不輕佻。此人是濟寧侯張超訣家的公子張偉達,因為兩家是世交,兩人也是從小玩到大的。

「我呸,可不能咒我,老子一定會贏。」杜子騰一口喝干杯中的酒,抿了抿嘴,擼袖子要求再來。

「要玩你們玩,我可不玩了,無聊死了。」杜子騰右手邊坐著的男子同樣二十多歲,一身一臉的肉,敞開的衣服里露出堆著三層的肉肚子,整個人顯得油汪汪的,時不時讓依偎在身邊的女子擦兩下額頭。這人是滎陽侯王啟亮的侄子王思量,這回他叔叔不地道,坑了濟寧侯、安武侯兩家,他花了很多功夫,好不容易重新打進了圈子里,仗著和張偉達、杜子騰長久以來的交情,荒唐中小輩間的交流漸漸的遺忘了長輩間的不愉快。

「艹,王胖子你說不玩就不玩,你當你是你叔叔,玩兩面三刀啊!」杜子騰陰陰一笑,看王思量的眼神都帶著輕蔑。

「你……」王思量怒目,大家都不說了,偏偏杜子騰抓著這件事不放,是什么意思。

「誒誒,王兄不要動怒,杜兄也是說錯話了,大家出來玩,要盡興,不是動氣哈,哈哈!」桌子上另外一個人是榮昌侯蘇良伍的兒子蘇必章,榮昌候蘇良伍是京中新貴,蘇良伍是跟著皇上的舊臣,人品尚可,堪稱正直端方,可就是太過清高自傲,目中無塵,為人處世上都太過挑剔,入朝幾月來已經得罪了很多人。

榮昌候蘇良伍不急,但其子蘇必章很是頭疼,於是就動用關系,謀了路子,好不容易搭上了世家的紈絝,進了這個不大不小的圈子,可沒有想到這個圈子其荒唐其淫亂已經大大超過了蘇必章的想象,烏煙瘴氣的,讓他能夠接受的也就是和王、杜、張三個玩玩牌九。蘇必章摸摸眼睛,感覺眼睛都被脂粉給熏瞎了,心中已經萬般的後悔,他就不應該走這個路子。

「蘇兄真是和了一手好稀泥。」張偉達把玩著手中的牌九,倚靠在女子的香軟嬌軀上,玩味的看著蘇必章。濟寧侯張超訣家有錢,張偉達這個長子嫡孫手中也有大把的銀子,他們現在所在的別院就是張偉達長年包下來的,養著大把的家妓舞姬,供他玩樂。

蘇必章「呵呵」干干一笑,「張兄說笑說笑了,哈哈哈。」

杜子騰甩給王思量一個大大的白眼,然後朝身邊的舞姬招招手,「給爺捏捏肩膀。這段時間在家里真是憋壞了,什么事兒都是那衛國公家做的,干咱何事,陛下真是的,那些個牛逼哄哄的錦衣衛看著就惡心,還讓他們圍著咱,我這輩子就沒有受過這種苦。」

「誒,杜兄慎言,小心惹來禍事。」蘇必章聽了直皺眉,這就是妄議陛下啊,是什么給了杜子騰如此大的膽子?!

杜子騰毫不客氣的甩了個白眼給蘇必章,「蘇兄太過小心了吧,況且我等世家,百年積淀,陛下不看僧面看佛面,總會給世家一個面子的。而且陛下大人大量有大事要做,才不會管我們縱情歡歌,我們玩得越開心不就代表陛下治理得越好嘛!!哈哈……」宣帝那時就是這般,世家臣子玩得越好,他就越開心,甚至邀請二十歲上下的世家公子和自己一起玩樂,日日夜夜在宮中笙歌。

杜子騰朝蘇必章眨眼,「蘇兄這是還沒有找到京中的樂子了吧,哦,瞧我的記性,蘇兄進京不久,寒門小戶的,不能和世家大族相比。」

蘇必章眼角微抽,干巴巴的笑了兩下,心中已經想著怎么能夠盡快離開。

王思量嗤笑,陰陽怪氣的說道:「杜子騰還有個好姨表舅爺呢,那可是世家第一家葉家。」

杜子騰貌似謙虛的一笑,「不敢當不敢當。」

蘇必章古怪的看了杜子騰一眼,嘴上說:「原來如此,杜兄高人不漏相啊!」

「何止啊。」張偉達朝王思量曖昧的眨眨眼,「他們家還有親戚,那可是上了龍床的,哈哈,這還住在你家不,那身段、那容貌是不是夠勾人。」

杜子騰把手中的杯子朝張偉達擲了過去,滿杯的酒水撒了一桌面,杯子被張偉達輕輕一擋,最後落在了蘇必章的懷里,杜子騰歪著嘴一臉嫌棄,「別跟說那人,惡心著呢,好好的男人卻把屁股賣了,而且還是忘恩負義的,我爹爹對他那么好,可憐他一大把年紀了沒房沒錢,不嫌棄他的出生空出院子給他住,他倒好,不知感恩就罷了,走的時候連個屁都沒有放,害得祖母好生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