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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有不適,我們現在就走,回去讓白芷看看。」趙恆煦緊張的扶住杜堇容,擔憂的話語不用任何思考自然而然的出口。

「爺,堇容身子很好,只是看到那蟲子有些不適而已,不用回去。」杜堇容抓著趙恆煦的手搖搖頭,戰場上殺戮的場面都不會讓自己皺一下眉頭,沒有想到現如今一條小小的蟲兒就讓自己不適,杜堇容也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

趙恆煦蹙眉,「若是還有什么不適,堇容一定要告訴我,不要隱瞞知道嗎?」

「嗯,堇容知道,爺不必擔心。」

「爺爺,你怎么戳一條蟲子啊!」梁三郎皺著眉頭看著被爺爺戳的惡心巴拉的蟲子,恰在此時被徹底惹毛的蟲子憤怒了,刺溜一串粘稠的液體從口器中噴了出來,三郎眼明手快,抓了爺爺一把才避老爺子被蟲子禍害。

「啊!?」粱莫老先生眯著眼睛就差湊到孫子的臉上,迷茫的說道:「哦,三郎啊,爺爺就是戳一土疙瘩,什么蟲子啊!」

「呼」三郎頹喪的呼了一口氣,「沒什么爺爺,爺爺這幾位要見您。」

「哦哦。」粱莫眯著眼睛好半響才從模糊的身影中辨認出有幾個人過來,「幾位見諒,在下讀書日久把眼睛看壞了,如有失禮之處,還望不怪。」

「梁先生客氣了,我等冒昧前來打擾,也希望先生莫怪。」趙恆煦拱手一禮說道。

「哈哈,不怪不怪,觀公子氣度非凡,能前來寒舍是在下的榮幸,幾位里面請。」粱莫說話行事帶著爽朗,但在親近的人面前又難掩小兒般的搞怪之氣,是個十分好玩的老人家。

粱莫的書房拾得十分簡朴素凈,透著怡然自得之氣,博古架上有許多擺設,多是些竹木的雕刻,雕刻多有致之物,讓簡朴的書房顯得並不平凡,趙恆煦就看到一只核桃雕刻的老翁釣魚圖,十分的雅致有趣。梁家並沒有小丫頭小廝伺候,三郎親自伺候茶水,天青色的細瓷泡著醇香的茶湯,悠悠茶香十分的好聞,正是上好的鐵觀音。

「小先生麻煩了,我這位朋友不能飲茶,可否來杯白水。」趙恆煦笑著接過三郎手中的茶盞,雖然臉上滿是笑意,但笑容中暗藏著不容置疑,讓三郎下意識的點頭,無法抗拒。

「就是啊,夫人一看就懷有身孕,怎可飲茶,快,將你娘今晌做的蓮子銀耳羹端來一碗。」轉向趙恆煦,粱莫語氣中有些責怪之意的說道:「觀夫人體形,懷有五個多月的身孕了吧,現如今怎么可讓夫人出門,公子實在是考慮不周啊!愚多言幾句,公子不要怨怪。」

「誒,先生這是關心晚輩們,晚生的確考慮不周,魯莽了,魯莽了。」

三郎古怪的看了杜堇容一眼,再看看趙恆煦和爺爺,難道是他眼睛有問題,還是說這位夫人長得過於英氣?杜堇容在三郎古怪的眼神頭皮發麻,扯著嘴角連個完整的表情都無法露出來,實在是哭笑不得。最後,三郎還是在爺爺的催促之下斷了一碗蓮子銀耳羹過來,晶瑩剔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