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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心的笑,在這冰冷的宮殿中那么的可貴。

「嗷唔。」玩了一陣子覺得不好玩了,紅棗甩著尾巴邁著優雅的小步子悠悠噠噠的往宮內走,大大的眼睛突然瞄到廊檐下一個人,頓時呲牙咧嘴的吼了一聲,它可是記仇的,上一次花園里面就是她和另外一個討厭的女人要傷害主人,它要報仇,嗷唔一聲就要撲上去。

「紅棗。」杜堇容喝住紅棗,坐著的時間長了,杜堇容出來走走,松松筋骨,剛出殿門就看到紅棗要「行凶」,遂出聲阻止。

紅棗懊惱的「嗷嗚」了一聲,沖著麗嬪呲牙,甩了甩尾巴,不甘心的走到主人身邊,用小身板蹭了蹭主人,主銀主銀人家給你打壞人嘛!

紅棗說什么,杜堇容不是豹子還真是不明白,抬頭看到麗嬪,眼中閃過一抹思量。

「公子,這是玉堂殿的麗嬪。」采擷小聲的說道。

「嗯。」杜堇容點點頭,「怎么沒有上茶,讓麗嬪娘娘在這邊站著太不像話了。」杜堇容話中有責備之意,臉上卻無半點責備之情。

「公子萬福,妾剛來而已,這邊陽光正好,妾看著看著就呆住了,未能及時求見,望公子莫怪。」麗嬪娉婷一禮,端的弱柳扶風一般的嬌柔婀娜。

「麗嬪娘娘這是折煞在下了。」杜堇容淡淡的說道,陛下白天時常去玉堂殿小坐,見的就是麗嬪,現在看來麗嬪的確有誘人之姿,就這嬌柔的身段就讓人恨不得將她擁入懷中,杜堇容眼神暗了暗。

廊檐下架起了擋風的屏風,屏風後白玉圓台面的紫檀小圓桌上放著茶水細點,杜堇容靠坐在同套的紫檀靠背椅上,身後是緙絲的大靠枕,他端著暗刻龍紋白瓷釉底的小碗,小碗內是山葯銀耳羹,香甜粘稠。

「麗嬪娘娘,陛下並不在宮中,大概會在午膳的時候回來,您來早了些。」

麗嬪笑著搖搖頭,「是陛下讓妾來的,但並不是讓妾來見陛下,能夠見到公子,已經是妾的榮幸了。」杜堇容不知道她,但是她卻知道杜堇容。

麗嬪有一首好的茶藝,裊裊茶香中,也許是知道麗嬪攥在自己的手心里,也許是麗嬪太過安靜可以無視,有一次趙恆煦無意中問了麗嬪如何討喜歡的人歡心,麗嬪給了好的建議,讓趙恆煦受益良多,漸漸的趙恆煦在她那兒坐坐的時候總會說上杜堇容的好來,笑容中的幸福是麗嬪從來沒有見過的。

她只是一枚趙恆煦用來對付葉家的棋子,她也甘願被當成棋子,只要能夠給親娘報仇,她可以出賣靈魂。

從趙恆煦的口中知道了些杜堇容淺淺的事情,讓麗嬪心中清風朗月一般的人影逐漸的變得凝實,她看著面前的人,想要開口問,你在陛下身邊幸福嗎?一定是陛下逼你的吧,讓你失去了翱翔天際的翅膀,將你禁錮在小小的牢籠之中。

「公子,妾的茶藝很好,陛下來玉堂殿中,只會讓妾烹茶,喝完茶後就會離開。」麗嬪看著自己的手指開口說道。

杜堇容一愣,失笑的搖搖頭,「娘娘不必和我說這些。」

「嗯。」不在乎陛下,看來公子一定是被迫的。

一下子杜堇容在麗嬪的心中就變成了被迫害的對象,趙恆煦就成了大惡魔折斷杜堇容的羽翼,將杜堇容困在身邊,麗嬪的心中難過,如此美好的人竟然被陛下迫害至此,身為男兒卻雌伏人下,只能夠蝸居在小小的宮殿之中,不能夠施展自己的一腔報復。

麗嬪是個很安靜的人,她的生存環境注定了她不可以張揚,藐小的在細縫之中掙扎。而杜堇容也是個安靜的人,周身帶著恬然之氣,也許是懷有身孕的原因,讓杜堇容的溫和中帶上了甜甜的味道,更加的吸引人的目光。

兩人偶爾交流兩句,絕大多數時候都是安靜的坐著,麗嬪看向杜堇容的目光暗藏的欽慕與無望的掙扎,這輩子她都不可能站在他的身邊,和他並肩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