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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上變得格外的安靜,可聞針落地之聲。幾十年未有的地龍翻身突然在荊州出現,民間已經發出了「嗡嗡」地細碎議論之聲,說什么都有,但說得最廣也最為隱秘的,就是上天的示警。

「陛下,臣耳聞,荊州地龍翻身,從老林之中得到一古老碑刻,事關古大人所說的上天示警。」王文濤小心的說道:「臣贊成葉大人所說,未事態泄漏,應該將荊州之地控制起來,以引起更大的混亂。即將過年,是陛下登基以來的第一個年,意義非凡,不能夠有任何的閃失。」王文濤言之鑿鑿,就像是親眼見到地龍翻身翻出來的碑刻一般,仿佛他真的看到了上面寫著上天的示警。

朝堂上比剛才更加的安靜了,安靜中又隱隱的有著暗流在涌動,雖未有說話之聲,但大家屏氣凝神的樣子都是在等待著趙恆煦最後的裁決。

但,趙恆煦並未說話,從剛才葉文韜他們發言之後,他就沉默著,沉默地等待著什么,眼睛看著長信殿的殿門,等待著隨時會有的變化。

「報」八百里加急,一個灰青色的包袱,差役快馬加鞭的送來,一路暢通無阻的進入長信殿。

「呈上來。」趙恆煦終於有了動靜,在場的眾人也恨不得脖子長長的,能夠把腦袋伸進包袱里看看里面究竟放著什么東西,可惜他們沒有這種功能,看到包袱內在內容的也就是趙恆煦。趙恆煦「哈哈」大笑三聲,手中拿著荊州知縣八百里加急送來的奏章,包袱里還有碑刻的拓本,真是他人為他做嫁衣啊,這種感覺就和三伏天喝了一大杯冰水一般舒服。

王文濤冷汗涔涔的站在朝堂中央,聽到陛下爽朗開懷的笑聲,他的心頭狂跳,大冷天的他的背上已經出了一層冷汗,額頭上細密的汗更是滾到了眼睛里,模糊了視線,王文濤卻不敢有任何的動作。僵硬著脖子,他轉動著眼,極力的想要看到葉文韜,他們都不是商量好了嗎?怎么事情和預想到的都不一樣?

「陛下,荊州大難,陛下何故發笑?」林相年老,被趙恆煦賜坐,坐在文官的上首,拱手行禮問道。

「哈哈,林相看了奏折就可以明白朕為何發笑了,元寶。」

「喏。」

「拿給林相,哈哈,此事當普天同慶,哈哈哈!」

林相將奏章拿得遠遠的,才能夠看得清楚上面寫著什么,看完之後,林相立刻從圈椅上起身跪下,「托陛下洪福,大齊得上天庇佑,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65、第六十六章

距離荊州地動已經過去了七天,今天大年三十,趙恆煦落著臉,一點兒高興的意思都沒有,任誰大過年的時候不能和自己的愛人家人在一起都是高興不起來的,趙恆煦就是如此,身為帝王,他必須在普天同慶的今天與民共慶一番,而不是趕回雙闋宮和杜堇容的一起辭舊迎新,天知道他心里面有多么慪。

趙恆煦背著手站在窗前,看著灰蒙蒙的天空,努力的拓展著視野,希望能夠看到遠方的雙闋宮,雙闋宮內的杜堇容。堇容現在在做什么?是同樣駐足在窗前想著遠方的他,還是督促著小靜用功讀書?光是想象這些,趙恆煦都變得柔軟。

趙恆煦的身後,御書房內的御案上一塊白色的絹布隨意的放著,絹布是荊州送來的,上面拓著上古碑文,而原版的碑文已經千里迢迢的從荊州運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