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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好多侍衛,爹爹答應啦!」

臨水汀所有的雅間兒都是分著內外間的,布置得十分雅致舒適,讓賓客有著賓至如歸的感覺,但也有一點不好,外間兒說話大聲點兒,在內間的人就聽得清清楚楚。

兩個孩子的一言一語,趙恆煦和司聞仲聽得一清二楚,趙恆煦失笑的搖搖頭,「讓司兄看笑話了。」

「誒,徐兄此言差矣,怎么是看笑話,小兒性情那可是真性情啊。」提到孩子,司聞仲臉上霎那的出現一抹朦朧的苦澀,十分的淡,十分的淺,一閃而過,稍縱即逝,也就他自己明白,他的心中醞釀的苦澀足夠將自己淹沒。「榮兄好福氣啊,有兩個玉雪可愛的孩子,對了,另外稍大些的是徐兄的孩子嗎?也是一表人才啊,你和榮兄都是有福之人,不像我,至今都沒有找到我的孩子,唉。」言語中的悲傷之意十分的明顯,此刻司聞仲的表情中沒有任何作偽。

趙恆煦微不可查的眉頭皺了一下,修長有力的手指轉動著酒盅,色白胎薄的酒盅上致的畫著一帆風順、揚帆遠洋的風景,在趙恆煦的手指間轉動著顯得十分的漂亮。他聲音輕緩的說道:「司兄應該說的是小靜吧,那是榮兄的養子,名叫若靜。」

「若靜,若靜,很好聽的名字。」在心中給這個名前面冠上一個順眼的姓氏,那就更加完美了。神情稍微恍惚了一下,司聞仲「嘶」了一聲,「養子?但我怎么聽那孩子叫榮兄叔叔啊!」

「哦,無論小靜的親生父母如何,終究是他的親生爹娘,我和榮兄還是想給小靜找回親生父母的,哪怕遠遠的看一眼也好,這也是小靜一直的心願,他在人販子手里的時候,可是想盡辦法的保住了手上的玉佩,唯一一塊和父母有著聯系的玉佩啊。」

司聞仲的眼皮跳了跳,觀趙恆煦的態度好像知道了什么,但心中的酸澀疼痛已經讓他忘記了去試探趙恆煦的意思,好不容將快要傾瀉而出的酸澀咽了回去,他裝作好奇的問道:「人販子?」

「是啊。」趙恆煦嘆息一聲,「我們剛發現他的時候,瘦瘦小小的一個明明七歲了看起來也就四五歲的模樣,衣衫襤褸、羞羞怯怯,別人大聲說話,都會嚇到他。聽小靜說啊,他一直在不同的人販子手里面轉賣,因為他長得好,不知道有多少人想從他身上賺到更多的銀兩,嘖嘖,我們見到他的時候,他正被侯爺家的管家挑著呢,如果不賣到那戶人家去,就要被賣到花柳街,嘖嘖,這么好的孩子豈不是毀了,唉」趙恆煦邊說話邊搖頭,眼角余光卻沒有離開過司聞仲,看到司聞仲的模樣,將嘴角上揚的一絲弧度壓了下去,一絲憐惜的嘆息從唇中流瀉出來。他說的內容,半真半假,但表情動作卻十分的真實,容不得人不相信。

司聞仲的大腦已經混亂成一片,心中有個聲音在提醒著自己,趙恆煦說的也許是假的,不能夠相信,但自己更多的已經順著趙恆煦所說的在走,心臟像是被人狠狠的抓在手中反復得蹂躪著,邊邊角角都不放過。胸口漲得難受,使得他喘不過氣來。

內間一下子變得安靜,忽然一聲「噼啪」的輕脆的碎裂聲在室內突兀的響了起來,待司聞仲松開手,他手中的酒盞已經碎裂成一片一片,碎瓷片割破了手指,點點的嫣紅落在台面上,匯成一個小小的血窪,十分的刺眼。

「呵呵。」司聞仲干干的扯出一個笑容,渾然不在意手指上的傷口,任血液不斷的流淌,「世道炎涼啊世道炎涼,一個小小的孩子也不放過,人販子的心都是黑的嗎?趙兄不要見怪,我只是一時氣憤,一時氣憤。」

「凡聽到的都會如此,司兄並不是唯一。可是司兄為什么喊我趙兄呢?」趙恆煦玩味的看著司聞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