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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吞掉趙甯章送到嘴邊的肉,誇張的發出聲音、活動著腮幫子,「小章給的肉肉真好吃。」

「呵呵。」趙甯章高興的笑了,眼睛眯了起來,臉頰上兩團帶著紅暈的小肉隆起,十分的可愛。

除了孩子,其他的幾個大人面對滿桌子的美味佳餚卻食不知味,如同嚼蠟,特別是姜昱之,對面坐著的杜堇容和孩子,是他生命中最親近的人,而現在卻成了距離最遠的人,每當趙甯章用好奇疑惑的眼神看著自己的時候,他的心都在抽搐,姜昱之很想去親近一下,但他知道不可能的,杜堇容警惕的目光如同一把尖銳的刀凌遲著他的心臟。

食不知味的吃完飯,安頓好孩子後,杜堇容站在窗前,窗戶大大的打開著,外面風雨交加,靠近窗戶的他身體小部分已經被雨水淋濕,夜晚寒涼,沾了雨水更加的濕涼。

窗戶外,黑洞洞的,隱約可以看到些物體的輪廓,在黑暗的襯托下,輪廓可以想象成任何東西,甚是猙獰。杜堇容有一瞬間的恍惚,不知道趙恆煦現在在哪里?他知道自己被姜昊之帶到了越州嗎?小裕怎么樣了?他十分掛念遠處的家人,這種掛念比知道父親起死回生還要強烈,占據著大半的心靈。而父親,杜堇容的眼神晃了晃,多少年了,他已經認定了父親的死亡,從一開始的被迫承認,到後來的坦然接受,這個事實已經在心里面牢牢的扎根。

但現在,突然有人冒出來說,父親還在世!那太虛幻了,杜堇容覺得這是一個夢,不真實的夢,醒來一切就都會回到遠點。

會這樣嗎?

杜堇容覺得頭疼,抬起手揉捏了一下太陽穴,手指感覺到臉上的雨水,濕濕的、滑滑的,並且冰涼,突然臉頰感受到了一個帶著體溫的堅硬物體。杜堇容低下頭,眼睛觸及到手腕上的米色蜜蠟手串,自從趙恆煦給他戴上後,他就從來沒有摘下過,即因為手串的特殊,讓他有舒心踏實的感覺,又因為這是趙恆煦親手給他戴上的,就像是一個見證。等以後他們老了,故世了,還有手串在見證者發生的一切,它記錄了兩個人之間的點點滴滴,讓杜堇容倍感珍惜。

「陛下,你在哪里?」

連綿江上,風雨中一條船靠在岸邊,趙恆煦同樣背著手看著窗外滂沱的大雨,近了,離得更加近了。

「扣扣」風雨聲中,敲門聲並不明顯,但卻驚醒了陷入沉思的杜堇容。抹去臉上掛著的雨水,走過去開門,門外姜昊之提著一盞氣死風燈,頭戴斗笠、身著蓑衣、腳蹬木屐。

「侯爺,我們聊聊吧,給你帶了雨具。」姜昊之的身後還跟著人,手上提著全套的雨具。

杜堇容的眼神暗了暗,搖頭,「不了,我不放心孩子。」

姜昊之的笑容變得有些僵硬,還想要說些什么,但是在杜堇容冷靜的目光下,不再堅持一開始的決定,「那我們到偏房聊聊好嗎?就在正房的隔壁,侯爺可以隨時照顧孩子。」

101、第一百零二章

杜堇容晚上住的地方還是平南王王府的正院,除了正院和王府的花園,他沒有去過王府別的地方,也不願意去探索這個地方。正院的偏房顯得比正房還要簡陋,但到底是平南王府,簡陋卻不寒酸,那些歷經多代留下來的老物件兒有著歲月沉淀下來的致和雍容。一盞琉璃燈下,是鑲嵌著青玉石的台面,光滑、細膩,也有著刺人的冰涼,四方桌的兩邊,坐著杜堇容和姜昊之。其實仔細看來,二人有一些相像,以前還可以說人有相似、物有相同,但現在,知曉了杜堇容的身世後,只能說親緣真的很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