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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昱之嗤笑,手上的長劍並沒有停滯,下挑向北定王,「北定王從你開始窺伺不屬於自己的東西開始,你就已經輸了,俯首就擒吧。」

「反正都是死,那為什么要窩囊的死,哈哈哈,本王會像捏死螞蟻一樣捏死你的,就死吧姜昱之。」北定王扔掉手中的鋼刀,鋼刀上已經出現了許多的缺口,再用下去只會礙手,還不如赤手空拳的上,此時的北定王哪有半點兒老邁古稀的模樣,身手靈活,仿佛三十來歲的鼎盛之年。北定王看著自己的雙手,眼中光芒驟亮,哈哈哈仰頭大笑三聲,「本王成功了,哈哈,本王成功了,再給本王一些時間,長生不老、返老還童不是夢啊,哈哈哈,不枉本王苦心專研多年。」

「做夢吧你。」姜昱之加快了手上的動作,在北定王的身上開了許多傷口,血花四濺,但北定王仿佛不知道痛苦一般,越加的悍勇。杜思晨、蔣怡都加入了剿殺北定王隊伍中,諸人將北定王團團的圍在中間,北定王做著困獸之斗,連連的吼叫著,周圍人的好吵,吵得他頭疼,他想要把所有的人都捏死。

杜堇容也要上前,腹中漸漸緩和的絞痛又突然猛烈了起來,眼前一黑,軟倒在一個久違但是十分熟悉的懷抱當中。

「爹爹。」在最艱難的那段歲月,午夜夢回,杜堇容都會想念爹爹懷抱,那樣的溫暖,可以為自己遮風擋雨。但冰涼的現實告訴自己,爹爹死了,溫暖的懷抱再也不會出現,昏迷中的杜堇容好像回到那段歲月,黑暗中等待著自己的只有冷漠。腦海又有一個聲音響起,爹爹還活著,對啊,杜堇容想到了,爹爹還活著,活著……

眼皮很重,杜堇容皺著眉頭,緩緩的睜開了酸澀的眼睛,眼珠子左右移動了一下,發現自己在營帳內,他什么時候回來的?陛下怎么樣了?北定王俯首就擒了嗎?一大堆問題蹦出了腦海,弄得額角更加的難受,杜堇容想要抽出手揉按一下腫脹的額角,但是手上很重,他怎么抽不出來?

「唔。」趙恆煦枕著杜堇容的手竟然睡著了,杜堇容手一動,他便醒了,難受的呻、吟了一聲,彎著睡背都僵硬了,撐著腰坐直了身體,背脊上的肌肉僵硬的難受,還有胸前,胸口上纏著的混著草葯的白布條有鮮血滲了出來,傷口裂開來了,受傷的胸膛上一抽一抽的疼。

「陛下。」杜堇容睜大眼睛,緊張的看著趙恆煦滲出血的傷口,一開始還有些糊塗的大腦立刻變得清明,手抓著被子就要坐起身。

趙恆煦立刻阻止杜堇容,扶著他的肩膀讓他躺下來,「堇容躺下,你身子有些虧損,動了胎氣,必須躺著靜養。」杜堇容執拗的沒有躺下,抿著嘴看著趙恆煦的傷口,趙恆煦順著杜堇容的視線低頭看向自己的傷口,「姜昊之的醫術很好,箭頭已經取出來了,沒有傷到筋脈臟腑,箭頭只是稍微挫傷了肋骨,但是沒有大礙。」伸手在布條上撫了一下,在綳帶前用拇指和食指比了一個銅錢大的圈,「就是少了這么大一塊肉,在顯眼的地方留個坑了,堇容可別嫌棄我啊。」

杜堇容雙眼變得更加的酸澀了,也變得更加濕潤,一把推開趙恆煦放在自己肩膀上的大手,抱住趙恆煦,臉埋在趙恆煦的頸窩處,雙手緊緊的抱著趙恆煦的背,「陛下。」說話的時候,竟然帶上了一些哽咽,看著趙恆煦虛弱的躺在床上,他的心如刀絞,現在終於好了,趙恆煦終於好了,杜堇容的心一下子輕松了許多。

趙恆煦愣了一下,雙手一下子用力,回抱住杜堇容,溫柔但用力十足,仿佛要將杜堇容鑲嵌進身體里一般,傷口裂開,一陣一陣火辣辣的疼他也絲毫不在乎。

這么抱著,想要永遠擁抱下去。過了好一會兒,杜堇容睜開眼睛,突然想到什么,扶著趙恆煦的肩膀將他推開,雙眼直視他胸膛上的傷口,血比剛才還要多了,傷口肯定裂開得更加厲害了。

「元寶,元寶……」

本來守在一邊,看到陛下和侯爺擁抱在一起就退出去的元寶正在外面摳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