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者的沉穩氣勢，女的明艷美麗氣質也是難見。掌櫃經理不又得親自上前招呼。

米蘇看著櫃台上擺出來的一個個漂亮的首飾釵環，興致缺缺。只是四處的打量著這家珠寶店帶著歐式的裝潢設計，低調內斂的裝修並不像一般店面那樣顯得張揚闊氣，但卻是處處顯得致優雅，這就是民國時候建築的獨特。來往的人也不多，只看得稀稀疏疏的兩三個人。

方瑞之並不理會掌櫃的話，只是關注身旁米蘇的表情。見米蘇並沒有很高的興致便對掌櫃的道：「找一些獨特一點的首飾，一般的不要。」

「好，您二位這邊先坐著喝杯茶請稍等。」掌櫃的將二人引到店里的待客廳坐下上了茶水，就離去了。

米蘇眼神打量著四周的環境，自顧自的品著茶水，眼神並不放在方瑞之的身上：」原來都不知道你什么時候也學會了這些個公子哥的手段。」

方瑞之故意忽視米蘇話語中的淡淡諷刺意味。

「怎么拿我和那些人比較？」方瑞之的話雖有著些淡淡的不滿意，但卻聽著有些嗔怪的意味。

米蘇詫異，一向冷然的方瑞之居然能說出這樣話。默了一會兒米蘇放下手中的杯子：」你明知道我把項鏈還給你是什么意思，你現在又……」

方瑞之趕在米蘇說出些更令自己難過話前開口：「你放得開，我方瑞之也放得開。你不必有什么心理負擔。」

方瑞之的聲音不仔細聽只覺得冷然，卻隱藏了內里的一絲絲蕭索。

米蘇聽著方瑞之說出這話，張了張嘴，想說什么卻停止了動作，說多了倒是顯得她矯情。只是心里的異樣感一波一波的盪漾開來，果然即使再有怎樣的心理建設，親耳聽見方瑞之雲淡風輕的說這樣的話米蘇心中還是會有一絲的難受。

「謝謝你，方瑞之。」米蘇終於千般情緒輕輕的化為了一句謝謝。

「你倒是客氣，我卻不知你謝我什么。」方瑞之泯盡口中的茶水是那樣濃烈的苦澀，使得方瑞之的心中也是潸然一片。

「方瑞之，你不必補償我什么，你沒有欠我，也不用覺得對不起我。」很明顯方瑞之已經說出了那樣的話，米蘇也就順理成章的將方瑞之的行為當做是愧疚的補償。

這話讓方瑞之的心狠狠的遭受了一擊，所有的酸澀都埋到嘴角，最終化為苦澀的一笑。

「最近蔣公館有一個新式舞會，需要帶舞伴出席，我打算帶你去。」方瑞之沒有想到有一天自己想要送東西給米蘇也到了必須找借口的程度。

「是嗎？」米蘇釋然問道。

「那我要做些什么可以幫你？」米蘇開口。

方瑞之心中無奈米蘇把自己的每一個行為都當做另有考量，從不往身上想，但是能聽見米蘇口中的幫助話語也讓方瑞之心中有了一絲的安慰，起碼米蘇還是關心著自己的。

「不用，你只要站在我身邊就好了，其他的有我。」方瑞之看著米蘇眼眸溫柔干凈而又令人安心。

方瑞之的話語溫和熨貼的在米蘇的耳邊攢動，原來兩人之間沒有了那一份奢求不得的感情竟然能夠相處得這樣的融洽。米蘇打量著店內的裝潢不經發起了呆。

在出於舞會的需要，米蘇最終在福記確定了幾樣首飾，最後讓店里打包送到臨時督軍府。

走出福記，兩人肩並肩走在熙熙攘攘的城市道路上，上海果然是一個大城市，處處透露著繁華，米蘇一路上走來看著街道上新奇的東西，倒也並不覺得無聊。方瑞之就在旁邊靜默的跟著。

「等哪天我再帶你出來好好逛逛。」方瑞之的聲音或許是因著兩人之前的氣氛有所緩和，也染上了一絲好心情。

米蘇站在橋上順著往橋下而過的河的源頭看去，卻不想人來人往的橋上突然竄出一個急匆匆而去的人，將毫無防備的米蘇撞了個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