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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大眾情人 清水淺淺 3987 字 2021-03-19

「我?我怎么了?縱使是你也不能否認,在女人方面,我並不需要用性這種手段。」

「所以,讓她們喜歡你卻不碰她們,只是你證明自己魅力的手段?」

「別把我說的跟濫情的混蛋似得,交往之前我就把話說的很清楚了,這並非愛情,只是你情我願的友好交流。」

他渣嗎?阿波羅無所謂的笑了笑,在感情方面他的確是渣了,但那又如何呢?他從來不掩飾這個事實,決定權向來交在對方手里,願不願意交往都是對方的意願,他從不強迫。

「你這是在炫耀嗎?炫耀你只需要勾勾手指就有一大堆女人前赴後繼的愛上你?」

「你腦子被狗啃了嗎?波塞冬,我只是在明明白白的告訴你,你在床上的搏命演出也比不過我的幾句話,在這方面,你輸了,輸的一敗塗地!」

「你!!」只是聲音就能夠看出波塞冬此刻究竟是有多么的氣急敗壞了,主神這玩意兒都是一群心比天高的家伙,輸比被封印更加令人難以接受,一如阿波羅,一如波塞冬。「你是仗著此刻我無法做什么才敢如此放肆嗎?」

「是有如何?」或許是因為對方是他計較了幾千年的敵人,也或許是因為此刻身體年齡的幼稚化,阿波羅竟微微揚起了下巴,十足的挑釁,「有本事你咬我啊。」

☆、第十八章

「你是不是忘了,這是我的身體,雖然我不知道那幾個女人究竟做了什么,但遲早有一天我會回身體的主導權,而你我都該知道,這一天不會太晚。到時候,你還能做什么?!」沒有了身體的靈魂就似沒根的浮萍,縱使有天大的本事也翻不出他的手掌心,到那時,還不是他想怎樣就怎樣。

波塞冬的話卻沒有引起阿波羅的擔憂,甚至連臉色那份挑釁都沒隱沒半分,輕柔的嗓音氤氳開的是最令人咬牙切齒的惡意,「你是在提醒我,報復要趁早嗎?」再糟糕還能比得上失去身體的糟糕嗎?到了這種境地他還需要怕什么?更何況,他本就不是畏畏縮縮的人。

「你!」雖然關注了阿波羅數千年,波塞冬卻是第一次知道原來這人的性子除了表面上那種勾引人的優雅假面之外還有這種惡劣的內在,就跟個無賴似得,「別忘了,現在你也在我的身體之內,別做出令你自己也丟臉的事情來。」

「那又如何?反正遲早會被你回主導權,到那時,誰會知道殼子里面換了的靈魂?」他對這種事情可是一直看的很開的,破壞敵人名譽這種事情他十分樂意。

半晌沉默,波塞冬的聲音再次響起的時候,那努力保持平靜的僵硬誰都聽得出來:「難道你就沒想過找自己的身體嗎?還有,搞清楚現在的具體狀況。」

「我的身體不在這里,至少我完全感應不到。至於這里……」阿波羅的目光從四周滑過,朴素的木桌、木椅,小而柔軟的單人床旁窗簾正緊緊拉著,床頭的櫃子上擺放著一杯水,應該是給他喝的,「或許我們該直接詢問一下這邊的主人。」

波塞冬這次對阿波羅的話沒有意見,因為他也聽見那由遠及近的腳步聲和呼吸聲了,粗重、短促,只是個普通人類。

盡管波塞冬和阿波羅已經聽見了來者的呼吸聲,但因為他們那超人的聽力,是以真正等來者到達這個房間時已經過去了兩三分鍾。

「嗯?」來者是個十一二歲的小女孩,在看見他後,臉色閃過了驚訝和喜悅,還有一種詭異的害怕和擔憂。只是不等這些情緒在阿波羅的眼中更加清晰,小女孩就轉身小跑了出去,那腳步聲落在木質地板上發出的咚咚聲可以窺見其中的頻率。「爸爸、媽媽,他醒了。」

小女孩的話是陌生的語種,並非他們用慣了的,但他們卻並不需要擔心交流問題。復制語言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他們甚至都不需要任何肢體接觸就能夠把這門語言完全學會,這就是身為神明之後的其中一個連鎖反應,所謂的全知全能。

很快的,隨著小女孩的返回來了一對中年夫婦,兩人看上去四十左右的樣子,模樣很普通,看上去比較和善,只是和小女孩一樣,這種和善之後有一種詭異的違合感,暫時還說不清是什么。

兩人在看見他後眼中浮現了淡淡的安心,其中那個女人更是有些激動的靠了上來伸手想要抱住他,只是被阿波羅不著痕跡的避開了。雖然他對女性比較禮讓,但他也不喜歡接受陌生而帶著不明意圖的懷抱。

落空的懷抱讓女人很失望,落在阿波羅臉上的神情卻沒有半分責備,只是如同一個母親一樣泛著濃濃的愛,語氣更是輕柔而溫和,就放佛只要大一點就會嚇到他。

「你還有哪里感到不舒服嗎?別害怕,有什么不舒服一定要說出來,我們會去找醫生的。」

醫生?有一個熟悉而又陌生的名詞啊,看樣子,他們這一次可真的被三姐妹送的很遠啊,不會是……阿波羅突然想起自己在前些天對三姐妹說的話,難道她們真的想辦法讓他離開了那個世界?!

心中所想並未在臉色顯現,阿波羅只是沉默著對女人搖了搖頭,除了找不到自己的身體外,他一切都很好,甚至比失去了自己身體主導權的波塞冬還要好。

「那樣就好那樣就好。」放心的說著,女人的目光之中有一種莫名的狂熱,「你還記得自己是誰嗎?叫什么名字?住在哪里?怎么會在這種大雪天昏倒在雪地里的?」

再次朝著女人搖了搖頭,阿波羅的目光緩緩移向了遮住了窗戶的窗簾之上。雪地?現在是冬天嗎?他好像很久沒有見過冬天了,要知道,神界四季如春,而他又不怎么喜歡亂跑。

阿波羅的搖頭並沒有讓女人失望,反而愈發的興奮了起來,就連語速都無法自控的加快了頻率。「可憐的孩子,竟然什么都不記得了。別擔心,你可以把這里當成自己的家,如果你願意你還可以把我們當成你的父母。看上去你大概七八歲吧?只要加入我們的大家庭,你會擁有一切的,不用擔心沒人照顧,而且除了這個小姐姐之外,你還會有一個姐姐四個小哥哥的,等我們回家了你就可以看見了。」

盡管這樣說著,但女人那種語氣根本是從一開始就沒有任何商量的意圖,而是一錘定音的強迫阿波羅成為她們家的一份子一樣,這讓阿波羅和波塞冬同樣的不喜,但卻都沒有說話。反正不管這女人有何意圖都動不了他,現在,他就暫時先在這里呆著,把情況稍微摸清楚再說。

等阿波羅點了頭,就連一旁略顯寡言的男人眼中也浮現了濃濃的喜悅,這種喜悅並不正常,只要不是真正的小孩子就不會覺得正常。哪怕再善良,也不可能如此輕易的就接納一個不明來歷的孩子,尤其還是如此迫不及待的接納。

只是無論如何,那對夫婦的喜悅卻是真的,甚至他們已經商量為他辦身份證明還有他的新名字的事宜。只有那個小女孩,躲在父母的背後偷偷的看著他,滿眼都是焦急的擔憂,卻是什么都沒有表示,直到那對夫婦決定好一切後轉身離開時,小女孩趁著夫婦的視線看不見她才快速而無聲的對著他說了一個字。

逃!

☆、第十九章

連日的飛雪幾乎把整個世界都埋了起來,寂靜的森林之中,就連鳥獸的聲音也聽不見半分,只剩下那凜冽的寒風咆哮而過,伴隨著被風吹起的雪花占據了所有的感官。

偶爾,樹枝不堪重負,細小的噼啪聲,厚重的積雪滑落在地上,濺不起半點漣漪。放眼望去,只有那皚皚白雪包裹著大地,寒冷從四面八方涌來,陰惻惻的天空沉沉的似乎快要壓下來,重的令人難以喘息。這絕對不是什么出門游玩的好日子。

但就是這樣的地方這樣的時間,雪地上兩個孩子手牽著手不停的奔跑著,仿若身後有著可怕的吃人野獸,就連頭都不敢回一下,縱使前面的小女孩氣息已經紊亂到難以控制的地步,她也沒有停下過哪怕一秒的時間來休息。

直到奔跑了很久很久,久到小女孩甚至已經感覺不到自己雙腿的存在時,她才敢停下來,大口大口的呼吸著平息自己燃燒著的胸腔和咽喉。

蜷縮在樹木後面,緊張的查看了許久終於確定自己暫時安全了的小女孩這才放松了身體,猛地一下子癱倒在地,冰冷透過了厚厚的衣服刺入骨髓,小女孩的臉上卻綻放出了純然的喜悅。

「終於逃出來了!」就這樣躺在雪地上喘息著直到呼吸平穩下來,小女孩才從地上爬起來,直接跪著正面著一起出來的男孩,臉上是不屬於孩子的嚴肅,「小哥哥,別回去,答應我不管發生了什么都不要回去。」

「為什么?」比女孩子小了一些的男孩比起女孩的狼狽要好太多,盡管嘴里問著問題,但眼中卻不見疑惑,只是女孩太小,她還看不清男孩的眼,只覺得那雙眼很美,她無法眼睜睜的看著它被染上悲哀的絕望。

「回去會有可怕的事情發生的,他們會和對其他人一樣對你,不能回去。」回想起了那些往事,女孩的臉色蒼白了起來,在雪地的映襯下幾乎透明。

「可怕?你好像很討厭你的父母。」這已經不僅僅是討厭了,而是混雜著厭惡和害怕的其他情緒。

「他們不是我的父母!」突然激動的喊了起來,小女孩的神情漸漸的染上了悲傷,那雙本該屬於孩子天真的眼眸中,彌散開滿地的蕭瑟,「他們不是我的父母。」

再次重復了一遍,小女孩看著眼前的男孩,這個比自己還要小幾歲的男孩,正是因為他,自己才終於有了逃出來的勇氣。「我的父母在我很小很小的時候就死了,我是個孤兒,在我和你差不多大的年紀時,他們說要領養我。那個時候我好開心啊,我終於不再是一個人,我終於也有家了。可是、可是……」

憋了幾年的痛苦找到了傾訴的渠道,剎那間崩潰的女孩再也忍不住縱身抱住了男孩,懷抱中這個比自己還要嬌小脆弱的身體竟帶給她了灼灼的暖意,平息著她控制不住的顫抖。

「可是我沒想到那里竟是比孤單還要可怕千百倍的地方,他們比惡魔還要可怕百倍、千倍。一開始我並不知道,他們也對我很好,給我買玩具給我買衣服,把我的房間布置的就跟公主房似得,讓我第一次覺得自己是被人需要的。但好景不長,在我八歲生日的那天,我記得那時我還十分期待,因為這是我有了家人後的第一個生日,我以為那會是我一輩子最美好的記憶,可是、可是……」

沒有放聲大哭,女孩只是愈發緊緊的抱住了男孩,咽喉之中發出了獸類那種痛苦的嗚咽。

「可是我從學校回到家,等待我的不是生日慶祝,而是他的侵犯。好痛……我哭著哀求著他停下來,我求了,可是他不肯,他說他等這一天已經很久了,他還說、還說我天生就是為他量身定制的娃娃,說、說……」

泣不成聲的說著記憶深處最灰暗的過往,小小的女孩咬住了唇想要阻止自己愈發顫抖的哽咽,她不想讓自己更加脆弱。

深深的呼吸一口,女孩才能繼續開口,「說我的身體很美,說每次偷看我洗澡時他就忍不住期待這一刻。我哭著,哭的很大聲很大聲,我看見了那個女人,那個讓我喊媽媽的女人,我求她,求她讓他停下來,可是她只是……只是在笑,笑的很開心,就好像看見我被她丈夫侵犯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

自從那日之後,這種事情經常發生,我受不了了,我想盡辦法逃出去,但是我不知道我能夠逃到哪里去,我沒有家人,沒有錢,沒有吃的沒有住的,我能夠逃到哪里去呢?我見過很多街頭流浪的孩子,我不敢,我沒有勇氣成為他們之中的一員,我只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