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那真是令人羨慕呢。」非常官方的附和了一句，阿波羅看著突然放冷氣的自家父神頗為無奈。這算是吃醋？需不需要這樣透出一股子濃濃的言情狗血劇的味道？

阿波羅那是說者無意，但少女那可是聽者有心啊。她越來越覺得眼前的男人完全就是命運給她量身定做的愛人，要不然如何會和她的想法如此契合？

於是，少女的態度越發的熱情了，舉止上面也自然而然的散發出一種似有若無的暗示，她絕不是那種敢愛不敢為的人，既然遇上了她就不會讓自己留下遺憾。

若是換做以前，自己剛巧處於飢餓狀態時得到這樣的暗示，阿波羅是會給出回應的，畢竟負責這種問題早就在他接受自己淫妖身上時候拋到腦後碎成渣了。現在，他依舊會給出回應。沒辦法，這種生活習慣早融入骨子里面了，哪里是一時半會兒能夠改變的？更何況他也沒想過要改變啊。

阿波羅沒想過要改變但卡俄斯想，他發現自己不喜歡看著阿波羅和其他人靠近，尤其是只要想到厄諾斯會和其他人做那種親密之事，他就覺得無法忍受。但是，他又不想去管束厄諾斯，總覺得這樣隨著自己喜好行事的厄諾斯才是最快樂的。

左右為難，卡俄斯的目光愈發暗沉，既然厄諾斯很喜歡做那種事情，那么他只要讓厄諾斯時刻得到滿足就好了吧？厄諾斯就不會被其他人勾搭走了吧？

完全不知道卡俄斯心中的發散思維，阿波羅只是如往常一樣在確定自己還不需要進食之後溫言忽悠走了少女，直等到晚上回到了旅店客房被卡俄斯迫不及待的困在門板之上，阿波羅才慢半拍的在頭頂上打上了問號。

「父神？」怎么他發現自從發生了關系，父神就愈發的朝著某些人發展了呢？這種急色行為真的和你的性子不符啊父神！

急色這個詞卡俄斯或許還不懂，但他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並且把內心所想很好的化作了行動。卡俄斯也從來不懂綿綿情話，他只是每次在進入和沖撞之時一遍遍的低聲呢喃著「厄諾斯」，里面含著的眷戀和不舍讓阿波羅每一次都不得不心軟放任。」厄諾斯。「」嗯？「

「除了我，不要再和其他人做。」

阿波羅沉默了，他承認，卡俄斯對他而言是特別的，不是因為愛情。他對卡俄斯更多的還是偏向於親情，卡俄斯那種無限制的包容和寵縱讓兩輩子都沒享受到父母之愛的他一下子就入迷了，他也就放任了自己對卡俄斯的感情。

但那個時候他是從未想過自己會和卡俄斯發展到這種詭異的境況的，等發生時他對卡俄斯的感情也早就存在了，並不打算因此改變。只是……不要再和其他人做嗎？垂下了眸子避開了卡俄斯期待的目光，阿波羅的聲音略顯低冷，「抱歉。」

兩個字已經足夠表達阿波羅的回答，這讓卡俄斯有一瞬間起了憤怒之意，但他依舊沒有說出和做出任何傷害阿波羅的事情，只是在頂入時用力的似乎想把阿波羅刺穿。

感覺的出卡俄斯的憤怒，但阿波羅只是默默放任卡俄斯宣泄並不開口安慰。他是自私的，縱使是卡俄斯，他也不會為他而承諾下這種事情，飢餓來臨，他依舊會放縱自己去進食，哪怕對方不是卡俄斯，這是他的生存方式，不可能為了任何人而改變。

沒有再試圖取得承諾，卡俄斯直到把阿波羅折騰到疲力盡才略喘著氣息開口，低低緩緩的，帶著幾分認命的頹然，「那么答應我，不准拒絕我。」盡管已經得到過承諾，但卡俄斯依舊不安著重復求取著，他是萬物之母，可以掌控所有人的命運，除了厄諾斯，這個對他而言最特別的存在。

「父神。」沉默了片刻，阿波羅平緩了一下呼吸才慢慢開口，「你只是因為只有我陪著你才會如此在意的吧，並非愛情。」只是一種執念罷了。

「我不懂愛情，厄諾斯。」卡俄斯俯首凝視著身下的人，他喜歡看這人眸中溫暖的金色，也喜歡這人眸中因為欲望而起的深藍，喜歡著這人的一切。「我只知道，我想陪著你，我也想你陪著我，只有你。」

人世間的愛情他看不懂也不想懂，他知道的只有自己舍不掉厄諾斯這一點。或許只是一種執念，但執念入了魔，便是不瘋不成活。

「縱使我依舊會和其他人做這種事情？」

「我會努力讓你沒時間沒力去和其他人做。」

「但你知道的，命運注定我會離開。」離開了父神的視線，父神縱使再努力也是枉然了。

「我等你。」低首，唇輕輕貼著唇，沒有深入，僅僅只是貼著，緩緩交互的體溫融合，暖意直達心底。他的厄諾斯啊，永遠都能夠輕而易舉的讓他覺得舒服。

安靜的看著近在眼前的卡俄斯半晌，阿波羅才放松了身體輕悠悠的一聲嘆息，「父神，我從來不輕易承諾，也因此，一旦承諾就不會反悔。」所以，不拒絕。

驀的笑開，就和小孩子那種天真無邪的笑容一樣，帶著滿滿的歡喜和柔軟，滿心滿眼都是濃濃的滿足。卡俄斯親了親阿波羅的唇，低聲開口：「這樣就夠了。」

話音未落，卡俄斯腰間一沉，再次燃起的堅挺欲望整個都送入了阿波羅的體內，那種突如其來的飽脹感讓阿波羅不受控制的低吟出聲，隨後而來的頻率更是激烈的讓阿波羅一時之間難以跟上。

「慢、慢一點，太快。」為什么都喜歡一上來就跟什么似得開足了馬力折騰他？不知道按部就班這個詞嗎？

「可是你喜歡。」無辜的望著阿波羅，卡俄斯的表情是那種單純，只是那動作就和這表情完全的南轅北轍了。

「……滾！」他哪里喜歡了哪里？他分明、分明……阿波羅突然皺起了眉，他發現真的如他父神說的，他對於床事的抗拒似乎在不知不覺間減弱了很多，尤其是和父神的時候，他好像從未產生過難以忍受的感覺。難道所謂的心理上的結給解開了？究竟從何時起他開始不再拒絕床事的？

卡俄斯低笑一聲，曖昧的氣息繞著阿波羅的耳尖噴灑：「我知道，這就是小情人之間的打情罵俏。」

「……」兩條寬帶淚淚流不止，阿波羅連掩面的沖動都沒了。到底是哪個教案把以前那個單純的父神給毀了？趕緊還回來啊，現在這樣的父神他吃不消啊有木有！

「我還知道，這種時候我該怎樣回答才能夠讓你滿意。」

卡俄斯的話讓阿波羅頓時一僵，他怎么有股不詳的預感呢？總覺得父神接下來的話會讓他的淚奔程度達到一個新的頂點，是錯覺吧？

心思煩亂著的阿波羅卻沒發現自己的僵硬讓身後也反射性的略微緊縮了一下，這讓正在努力沖刺的卡俄斯產生了連鎖反應，愈發緊致的包裹讓他的欲望愈發勃發，這讓他覺得阿波羅是在期待，於是，唇微勾，俊美的臉龐上染上了點點邪氣，低沉沙啞的嗓音更是性感到不成樣子。

「你不是最喜歡我這樣操你嗎？你這磨人的小妖……」

☆、第五十六章

寬敞而奢華的房間內,陽光透過大大的窗戶爬入，白色柔軟的窗簾隨著風飄動著切碎了光點,四周圍著美麗紗縵的床頭梳妝鏡前,美麗的少婦端坐著將自己的容顏描繪的愈發艷麗而致。

「魔鏡啊魔鏡,告訴我誰是這個世界上最美麗的人？」

「哦,我的主人，永遠都不會是你。」那面梳妝鏡竟開口說話了,嘴里叫著主人但語氣略顯嘲諷，說的那少婦臉色開始猙獰起來。

「你每次都說不是我,那么告訴我是誰？是那個賤人嗎？」

「哦,我的主人,那位身份可比你尊貴太多了。」梳妝鏡的語氣之中開始慢慢帶上了幾許的崇敬，「他有著無與倫比的美麗，每一寸線條都是得天獨厚無人能夠超越的，只需要一眼，所有人都將會沉淪在他的眸光之中，哪怕你是萬物之主，只要他想，就能夠讓你成為他的囊中之物。」

隨著梳妝鏡的話語，少婦的臉色變得鐵青鐵青的，握著梳子的手用力到將梳子折斷，出口的話已經帶上了幾分竭斯底里：「我不相信！這世上怎么可能存在這樣的人？我不相信！」

「你信也罷不信也罷，他是真實存在的，你永遠都不可能贏的過他。」

「那么我就殺了他。」低沉的嗓音本該是柔美而動聽的，此刻卻因為此中猙獰的殺意而陰冷殘酷，美麗的少婦扭曲著的嫉妒和仇恨讓她看上去可怖至極，「告訴我是誰。」

「我無法告訴你他是誰，不過我可以給你看他的容顏。」梳妝鏡並不擔心他這個主人會傷害到那個尊貴的存在，因為他知道誰都逃不掉他的魅力，包括眼前這個平凡的人類。

光滑的鏡面就如同被潑上了墨，一點一點的勾勒出了致而生動的線條，緩緩的，那眉那眼，帶著絲絲淺淺笑意，若含情凝望，那溫柔的淡金色如同冬日的暖陽，不會過分的灼熱而燙的人不敢靠近，而是雪中的炭火讓人忍不住追逐著那份暖意。

無法用言語去描繪，少婦愣愣的看著鏡中那個望著自己微笑的男子無法回神，滿腔的殺意在頃刻間消散，少婦雙手交疊按住了劇烈跳動的心口無法呼吸。

「他是誰？」

尖銳而上揚的尾音表達了少婦此刻的心境，只是魔鏡依然是那句無可奉告，對於少婦前後不一的態度也感到萬分正常，他早就說過的，沒人能夠逃脫他的魅力，因為他本就是愛與性的化身。

「告訴我他是誰，我要找到他！」那雙望著他的眸子中，脈脈深情讓她無法拒絕，她一直以為她已經找到了自己的愛情並為之而努力著，但今日她才發現，原來以前的都是幻覺，今日她才找到了自己真正的愛情，那樣激烈而迅猛的淹沒了她的整顆心。

「無可奉告。」

「我是你的主人！」

「哦，我的主人，我還是無可奉告。」它不過是一個小小的魔獸，在那位允許之前是沒資格把他名字說出來的。

「你」

「艾莉絲，你在干什么？」

突然響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