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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為餡 丁墨 1169 字 2021-03-19

一旁的韓沉,單手開車,伸手一把摟住她的肩頭。他一直看著前方,沒有說話。

而畫面中的小篆,像是若有所覺,忽然低下頭,朝鏡頭看過來。他的眼睛瞬間一亮,眼眶里忍了很久的眼淚,也刷地掉下來:「小白!小白……」

與此同時,另一個畫面中的徐司白。原本靜坐不動,臉上也沒有半點表情的徐司白,像是也察覺了信號接通,低頭看了過來。

他的境況,看起來竟比周小篆更糟糕。額頭上一道蜿蜒的干涸的傷口,平日柔順的短發和白皙的臉,全是半干未干的血跡。襯得他原本清秀的容顏,竟有猙獰陰森之感。他還穿著昨日的淺灰色外套,外套上也全是血。而此刻,他就用那雙依舊澄澈的眼睛,隔著屏幕盯著她。那眼中有隱約的痛,也有欲言又止的情緒。

「錦曦。」他輕聲喊道。然後,什么也沒說。

「徐司白……」她喃喃道。

而前方,韓沉的車,已逼近紅綠燈路口,只有幾十米的距離。

「小白、小白!」周小篆的聲音忽然再次響起,蘇眠將目光移回他身上。他的臉又紅又白,眼睛瞪得很大。眼淚掉了下來,他吸了吸鼻子,帶著哽咽的鼻音,他很用力地說道:「小白,老大,你們聽說。我聽不到你們的聲音,只能看到小白的嘴在動。聽我說小白,你去、你去……救徐法醫!不要救我!」

蘇眠差點哭出聲來,伸手捂住自己的嘴,明知他聽不到自己說話,卻忍不住吼道:「小篆你說什么?」

周小篆講出這句話,人卻反而像是平靜了。他又吸了吸鼻子,甚至還露出一絲笑容:「小白,我們是刑警,徐司白只是法醫。如果要犧牲,也應該我犧牲。況且……況且徐法醫那么能干,比我能干多了,他活著,將來能救更多人的命。就這么說定了。」

蘇眠一直掉眼淚,一直掉。喉嚨就像堵了根尖銳的刺,張嘴就是痛,發不出任何聲音。一旁的韓沉臉色冰寒如鐵,前方堵了幾輛車,遲遲無法靠近路口。他一腳踩在油門上,從兩車之間生生擠了進去。兩旁的車全都嚇得避閃,紛紛探頭出來咒罵,結果看到路虎後頭跟著一長排的警車,全都把腦袋又縮了回去。

他們離紅綠燈,越來越近。

徐司白始終透過鏡頭看著她,沉默不語。而周小篆在此時此刻,竟然溫暖地笑了笑,又開口了:「小白,你知道黑盾組,為什么叫黑盾組嗎?」

「我不知道……」盡管他聽不到她的聲音。

小篆深吸口氣,抬起頭,目光似乎有些怔忪,又似乎放得很遠。

「小白,有件事你們不知道。我加入黑盾組第三天,就碰到廳長了。那是大清早,我在宿舍下面鍛煉,就看到領導走了過來。他也在鍛煉。」

周圍的喇叭聲、喧囂聲,蘇眠統統聽不見,只靜靜地聽著周小篆說話。韓沉的臉色也更加靜默,側臉線條綳得很緊,一動不動地聽著。

小篆笑笑說:「我那時候傻啊,就問他:我這個人其實挺平庸的,唯獨考試厲害了點。省廳為什么把我招進來?我感覺挺不好意思的啊。你知道他怎么說嗎?他說:小篆啊,黑盾組的名字,是我起的。你知道這三個字的含義嗎?人民警察,向來就是以護衛人民的盾牌自居。我們的警徽,就是盾牌的形狀。保護普通百姓,受侵害。有什么傷害和危險,先往我們這面盾牌上來。

我就答:這個我知道啊,警校都教過的。

廳長又笑了笑說:而黑盾組,你們面對的,是最可怕的案件;你們對付的,是最凶殘的罪犯。你們是我放在最黑暗的邊界上的、一塊最堅硬牢固的盾牌。聰明也許重要,經驗也許重要。但最重要的,是永不會被磨滅的鐵血意志,永不讓被你們所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