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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噩夢。」

「什么樣的噩夢會讓邵君哥哥臉色這么難看呢?」趙以辜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都是汗。」

秦司笑,笑得勉強,隨便胡編亂造的道:「我夢見寧鄴戰死了。」

趙以辜摸著他額頭的手一頓,眼中飛快的閃過一道幽深的光芒。

第122章大司馬家的小郎君13

裳菊花會那天,吹著干燥的冷風,雖然艷陽高照,但是絲毫暖和不起,以往的時候,還是夏月的余熱期,今年就像是冬月的提前期。

秦司坐在車轎里,手里捧著暖爐,靠在椅背上打著瞌睡。

「到了,公子。」小書童敲了敲車沿的新木,輕聲道。

秦司勉強睜開眼睛,揉了幾下。

他今天沒帶趙以辜,因為趙以辜的身份並不適合來這里,而且他是寧鄴的夫,像這種帶家屬的場合,把趙以辜帶來的話,會惹來很多非議。

整理了衣服幾下,他態度傲然的下了車,小書童跟在他身後。

守著宮門的侍衛所屬寧鄴管轄,對秦司自然是尊敬得很。

賞菊花會的地點是在皇貴妃的椒房殿的花廳。

秦司到的時候,來的世家公子小姐不少。

他們分坐於兩端,中間用一個琉璃花鳥半透明屏風隔開。

謝邵君是一個美人,無論從女子,還是男子來看,這都是無可否認的。

「嘖,這不是謝公子嘛。」陰陽怪氣的聲音響起,秦司看過去,是一名穿著藍衣錦袍的少年,少年看起來倒是清秀的,可惜不怎么顯眼,他面帶鄙夷之色,道:「寧司馬在疆場征戰,你卻在家里揮金敗銀,真是辱沒了寧司馬的威名。」

少年和謝邵君從小就有過節,同是家族嫡子,待遇卻天壤之別,謝邵君行事又是囂張無所顧忌,曾經嘲笑過他,這梁子就這樣結下了。

秦司低頭看了看自己。

衣服是專門在南朝最奢侈最有品格的笙衣坊訂做的,花了三千兩銀子,織綉妙,幾飴鬼工,鞋子也是在笙衣坊訂做的,花了二千三百亮銀子,一針一線,皆是飛綉,頭上的玉簪則是寧鄴從邊疆給他送回來的,聽說價值連城,白狐披風也是寧鄴送來的,這純正的白色在南朝幾乎是找不到的。

感覺自己像是穿了一個國家,這是秦司此時此刻的感覺。

寧鄴真是富可敵國呢。

他抬頭,看向那個少年,「我樂意,關你屁事?」

「你!謝邵君你不覺得羞恥嗎!」

羞恥?嗯,貌似這個東西,除了對秦尤他還真沒有過呢。

秦司拂了拂自己的袖子,以一副用鼻孔看人的抬舉居高臨下道:「寧鄴願意給我這些東西,我自己願意穿著玩,和孫公子沒關系吧,談何羞恥?孫公子和我又沒什么關系卻這樣污蔑摸黑我,羞恥的應該是孫公子吧?」

孫名山氣得臉色鐵青。

像謝邵君這種人,在他們這種尚行君子之風的官家子弟眼里,向來是看不上的。

但是謝邵君和寧鄴成親後,他們私下里對謝邵君的評頭論足都不敢搬到明面上,只是他看著謝邵君囂張狂妄的模樣,就忍不住要嘲諷幾番,本以為和寧鄴成親後謝邵君會斂幾分,沒想到仗著有寧鄴,他比以前更囂張了。

孫名山正不知如何下台,屏風另一邊傳來一名女子的輕笑聲,「狐假虎威。」

是叱白雪的聲音,她一出聲,一片附和。

「對呀,要是沒了那老虎,那狐狸,還能得瑟得了嗎?」

「叱姐姐這故事說得可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