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節閱讀2(2 / 2)

側頭看了眼男人的側臉,方軍抿了下嘴角,沉默不語。

回到住的地方,何文在方軍那里拿了筆記本上網,打開百度去搜《破繭》的所有新聞,甚至連貼吧都沒放過。

原本就是大海撈針,沒有任何頭緒,所以花了半個多小時,除了一些無關緊要的新聞外,再無其他。

何文回頭看了看方軍那扇緊閉的房門,深吸一口氣,十根手指交握在一起敲了下桌面,臉上浮現幾分狠厲,似是在下某個決定。許久後,何文目光平靜,十指飛快地敲擊鍵盤,代碼一行行迅速堆疊。

而隨著越來越密集的代碼出現,另一邊新視界影視公司內部程序網被病毒入侵,正在發出緊急信號,幾名工作人員如臨大敵地應付。

片刻後何文活動了一下僵硬的手指靠在沙發上長長的嘆了口氣,從新視界那邊找出了點東西,只是事情比他預料的要復雜多了。

簡明,29,華盛集團懂事,一年前結婚,妻子柯敏是萊爾家族嫡系一員,在加拿大居住。

難怪在網上搜不到一點信息,簡明從來不接受采訪,兩年前一家報社為了頭條,將一張照片曝光,第二天那家報社就從人間蒸發,不知去向,而那名偷拍記者因交通事故身亡。

從那以後再也沒有哪家報社敢打簡明的主意。

新視界內部有台電腦里很不巧就有那張照片,很模糊,只能看出一人是簡明,另一人看不清,可他卻能肯定另一人就是這副身體以前的主人。

何文閉了閉眼,那台電腦設的防護系統比任何一台都要嚴密,應該是新視界高層當中的一位,對方為什么要私自留下這張照片,要挾簡明?似乎又覺得哪里不對。

腦中閃過某個畫面,何文坐直身子在搜索欄輸入宋子昱三個字,點進去他的個人資料,很詳細的資料讓他臉色變了又變。

留學英國倫敦這句話簡直就是驚濤駭浪。

房間里方軍正在拾,聽到客廳的動靜,放下手中的活打開門出去,就看到何文在踢沙發,滿臉駭人的怒氣。

雙手環胸,方軍慢悠悠開口:「將近四千,在康來買的,踢壞了去給我買個新的回來。」

「靠。」何文罵了一句,坐回沙發上搓了把臉:「我晚上要出去辦點事。」

方軍哦了一聲,別有深意的目光落在何文臉上,很快移開視線回了房間。

日光公寓

夏天的夜晚,清涼的微風吹過,滿天星光,公寓大門口陰暗處一個身影坐在那里,落滿一地的煙頭。

熄滅煙蒂,何文舔了舔發干的嘴唇,這件事不可能簡單了了,他不能坐以待斃,既然根本躲不掉,不如選擇主動出擊。

前面一點亮光靠近,一輛黑色車子開過來,何文站起身理了理皺巴巴的衣服,微抬下巴,神色從容的看著車里的男人。

簡明掃了眼何文,一點也不意外,嘴角露出嘲諷的笑,公寓大門打開,何文跟在車子後面走進去。

兩層公寓,裝飾簡單,卻不失大雅,很冷清,頭頂水晶燈燈光照在何文蒼白的臉上,沒有融進他漆黑幽暗的眼睛里。

無論心里是何等景象,何文面上始終都是沉穩鎮定,他徑自走到一幅畫面前,挺專注的欣賞。

「自己去浴室洗干凈。」簡明解開襯衫袖口卷起袖子,給自己倒了杯水:「今晚我不打算離開。」

何文目光依舊在畫上面,抽象畫,所以看不懂很正常,他漫不經心問:「合約簽的是幾年?」

「沒有時間限制。」簡明低笑出聲,冷冷的話語給了何文重重一擊。

捕捉到何文那一瞬間的僵硬,簡明笑著上樓:「那幅畫出自貝多爾大師之手,拍價兩百多萬,你能看懂其中的寓意我就把畫送給你。」

何文扯了扯嘴角,邁著遲緩的步子跟上了簡明,褲兜里的手碰到一把水果刀,眉頭挑了挑,眼中一閃而過厲色。

書房里,簡明打開抽屜取出一份文件扔過去:「自己看。」

何文翻開文件,仔細看了一遍,呼吸逐漸急促,胸膛快速起伏,捏緊了文件,如果那個何文站在他面前,他會毫不猶豫的把對方扔下樓。

有多缺錢才簽下這種只有傻子才會去答應的合約。

掃了眼何文,簡明淡淡道:「那個不是源文件,你毀了也沒用。」

「你的真實目的是什么?」何文吸了口氣,倚靠在椅子上的背脊很放松,嘴里說出露骨的話語:「如果只是想找一個洞去操,你完全可以找到更緊的。」

「當初是你跪地上求我上你的。」簡明的眼神就像是要把何文吞下去。

「就因為我求你?」何文單手撐著桌面站起來傾身:「簡明,我這張臉連我自己都嫌棄,你看了還想操,所以別給我扯這些虛的。」算准了其中一定有什么原因,例如報復。

半響,簡明拍了幾下手掌,冷冷一笑:「不錯,這次的戲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要。」

每次在床上的姿勢都是從後面進入,連燈都不會打開,他厭惡這張臉,所以從來都不會做前戲,直接進入,看著對方在他身下發出可憐的抽泣聲,滿意的感受對方漸漸弱下去的呼吸,這種變態的念頭已經成為一種病。

既然他不好過,對方也別指望好過。

何文突然後退一步,他在簡明眼中看到了瘋狂和黑暗,手不易察覺放進褲兜攥緊了那把水果刀。

他沒愚蠢的認為殺了簡明,自己還能干凈脫身,帶水果刀只是因為習慣,在危險來臨的時候能處在有利的一方。

簡明起身繞過桌子站在何文面前,身高足有190以上,站在才178的何文面前,投過來的陰影能將他全部罩住,恐怖的壓迫感襲來,心底莫名的懼怕,這是以前的何文對簡明的反應。

一股大力將何文壓在桌子上,手中的水果刀第一時間抽出,朝著簡明小腹刺去,簡明似是早有防備,膝蓋撞上何文的腿,一只手鉗住他的手腕,將他手中的水果刀奪下來,居高臨下的俯視:「上次你拿出水果刀想殺我,還記得後果嗎?」

何文眼角一抽,臉色極其難看,壓住的身體突然彈起去撞簡明的頭。

兩人就如同發狂的凶殘野獸一樣,用蠻力去撕咬,簡明面露猙獰之色,單手壓住身下掙扎的人,另一只手去扯他的褲子。

「媽逼的。」何文抿著唇角,吐出惡劣的語言,手在桌子上胡亂摸著,指尖碰到一個冷硬的物體,眼中冷光閃爍,用力抓住就往簡明頭上砸去。

☆、第07章

額頭鮮血涌出,順著面頰滴下來,將簡明一張臉映的如同鬼剎。

何文扔掉煙灰缸,沒跑沒叫,很冷靜的與那雙深沉幽暗的微藍眼眸對視。

緊綳的氣氛透著難言的詭異,血腥味蔓延而開,對方發熱的部位抵著他,隔著衣服都能感覺到是多么堅硬。

何文身子一震,腦中劃過危險的訊息,按住簡明的肩膀把他推開,卻被阻止。

「你還是跟以前一樣,明明是婊子,還想立貞節牌坊。」挺動腰肢頂了頂,簡明扯唇譏笑,臉上的血液滴到何文的眼角,仿佛是流淌出的血淚。

嘲弄的語氣,這句話無疑激發了何文內心最凶殘的野性,他揪住簡明的衣領狠狠拉下,左腿用力撞上他的小腹。

簡明眼疾手快的躲開,飛出去的血珠子在半空飄下,染紅了書桌上的一頁白紙。

男人長而濃密的睫毛垂著,在眼瞼掃下一圈淺淺的陰影,藍色的眼睛如同汪洋大海,一個不慎就會淪陷進去,何文心里一驚,好險。

「我今天來就是想告訴你,以前的何文沒了,你最好當心點。」何文眨了眨眼,睫毛上的血液讓他視線有些模糊,卻透著血色,這幅身子一無所有,他可以毫無顧忌的去拼。

惹毛了,魚死網破。

身下之人目露凶光的眼神讓簡明想到了前段時間在南非看的獵豹。

「除非哪天我玩膩了,否則,何文,你逃不掉。」狂熱的火焰,冰冷的聲線充滿無情,簡明抹去額頭的血液,又去抓何文的頭發把他拉近,幾乎臉貼著臉的呼吸。

何文冷笑,逃?他沒想過去逃,不論面對什么事,他的反應都不是後退,而是迎上。

曖昧的姿勢下,呼吸糾纏在一起,書房的空氣開始躁動,強而有力的心跳聲砰砰響。

並非情動,只是憤怒。

不合時宜的鈴聲從口袋發出,簡明動了動胳膊,何文趁機離開,卻沒想到對方在這時突然出擊,措手不及的撞上了桌角,左右兩邊突出來的菱形直接在他後背拉下兩道口子,何文痛的悶哼一聲,額角冷汗滑落,唇色發白。

「喂。」余光落在那個弓著脊背臉上浮現痛楚的男人,簡明抽了紙巾擦額頭,臉上的血,眼底神色難辨:「怎么了?」

聽到對方溫柔的聲音,何文嗤笑一聲,扶著桌子站起來一瘸一拐的挪著步子離開。

「好,你在那里等我,給我十分鍾時間。」

簡明掛了電話,目光鎖住走出門口的那個單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回到住處的時候有些意外生物鍾良好的人這會沒在床上做夢,反而坐在沙發上看書,何文關上門拖著左腿走過去把桌子上的半杯牛奶喝干凈。

方軍放下書,取下鼻梁上的眼鏡,抬頭上下打量衣服凌亂,邋遢頹廢的男人:「被劫了?」

「別說風涼話了,幫我後背上點葯。」何文罵罵咧咧:「時運不濟,最近血光之災恐怕還有不少。」

方軍撩起他的衣服,血跡斑斑的後背暴露出來,接觸微涼空氣的瞬間,何文就輕顫了一下。

看到男人干瘦的脊背上兩條深淺不一的傷口,蒼白的皮膚與鮮艷的紅形成強烈的對比,方軍眼神一閃,從櫃子里拿了葯水倒上去,簡單的上了葯處理了一下。

何文抿緊唇,脊背綳緊,痛的咬緊牙關,硬是沒發出一點聲音。

「還有哪?一並說出來。」聲音不耐,方軍蹲下身子皺眉詢問。

何文彎腰卷起左腿褲管,「崴了。」

「怎么沒斷?斷了你就滾大街上喝西北風去得了。」斜了眼腫起的腳踝,冷漠毒舌,方軍取了冰塊放塑料袋里敷上去。

然後又拿了靠枕墊著,托起何文的左腿輕放。

黑色發頂和露在外面的一截頸項在眼前晃悠,鼻腔是淡淡的葯水味和青年身上好聞的清爽氣息。

何文盯住方軍唇上那顆小黑痣,眼色一沉,單手環住方軍的脖子襲上他的唇,帶著獨有的侵略與火熱。

對方僵硬的身體,呆滯的表情,生澀的反應讓何文內心起了占有欲和興奮感,吻不知何時變了樣,何文按住方軍的後腦勺加深了這個淺吻,高超的技巧,最原始的挑逗,唇舌的勾纏吸允讓在情事上面完全陌生的方軍大腦嗡嗡響,竟忘了掙扎,仍由濕潤柔軟的舌鑽進他的口中,在他口腔肆意搜刮,直到衣服里有只手在他身上游走,他才猛地驚醒一把推開何文,粗聲喘息著。

用手背擦掉唇上的濕潤和溫度,方軍有些不敢置信,舌尖麻麻的,口腔充斥的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