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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出事,你願意傾盡所有去保護他,這是恩情。」何文淡淡勾唇一笑,眉眼帶出的氣息狂野不羈,「他死,你也活不成,這是愛情。」

一怔,他慢慢抬起頭,男人的視線撞擊過來,放縱和張揚,把他的世界里僅有的蒼白和孤獨全部拉出來放在他面前,嘲笑他的可悲。

他一直不明白,為什么會被這個男人吸引。

不對,他迷戀的不是這副身體,而是這雙眼睛里的靈魂,輕狂和灑脫,獨一無二。

「就這么簡單。」拇指摩擦著宋子昱抿著的薄唇,何文同情的嘆息,「宋子昱,你活的太累。」

鼻息是男人酒的味道,令人產生快感,一觸即發,危險的涌動。

隨著呼吸摩擦的身體把房間溫度不易察覺的點燃,宋子昱看著何文,眼底漸漸有不明火光亮起。

「既然想要我,那就想辦法讓我對你有性趣。」何文拍拍他的臉頰,狂妄的語氣,沒有遮掩的挑逗,不等宋子昱反應就轉身離開。

近乎圓滿的月亮掛在星空,何文沿著石子路走著,夜晚的風很冷,酒徹底醒了,隨後迎來的就是胃里的翻滾,頭痛欲裂,他把手放進口袋,拿出手機,發現處於關機狀態,扯了扯嘴角,開啟手機以後就看到幾十條短信提示的未接來電,同一個號碼,他撥了過去。

電話很快就接通,略顯沙啞的聲音,「華盛有幾筆生意出現了紕漏,資金鏈斷了,缺口太大,短時間內恐怕很難堵上,最嚴重的是,負責那幾項工作的相關人員無故失蹤,現在警方已經介入。」

對方沒有過問為什么手機關機這類愚蠢的問題,何文皺起的眉頭微松,問清事情大概,突然想起什么,「簡明,上次那名記者找到了嗎?」

「也失蹤了。」磁性的嗓音聽不出多少情緒。

何文的眼瞼微動,「李元在哪?」

另一邊坐在辦公桌前的簡明挑眉,「從那天以後我就沒有再見過他。」

腳步一頓,何文吸了口冷空氣,思緒恢復平靜,「我讓你幫我查的那件事怎么樣了?」

「方軍應該跟我遇到了同樣的麻煩。」簡明側頭看著窗外的夜景,「暗地里有個勢力或者某個人在針對我們,類似那種貓捉老鼠的游戲。」

何文動了動眉毛。

「不出意外,下一個就輪到宋子昱了。」簡明冷笑,「既然有人向我發起了挑戰,我沒有不回擊的道理。」

按掉電話,何文又走了一段路,抬頭看著路牌,借著月光看出了個大概,他在手機上搜索了一會,然後發了個短信,做完這一切,他就靠在路燈下,雙手插兜,臉上的陰影隨著風吹起發絲,有些模糊不清。

那年,尚均對他說過的最後一句話是,「沈正,你身後站著一個魔鬼。」

不知等了多久,遠處有亮光靠近,何文伸手擋在眼前,車子在他面前停下,駕駛座上的沈晟沒有露出任何不耐,他坐進副駕駛座,沈晟靠過去替他系好安全帶。

何文沒有回自己住了多年的房間,而是選擇跟沈晟睡一起,像小時候一樣,沈晟也不說話,幫他拿了睡衣。

☆、第41章

偌大的卧室里暖黃色的燈光出奇的有幾分溫馨柔和,米白色的大床在燈光的照耀下蒙上一層淡淡的金色。

何文從浴室出來,身上穿著松松垮垮的睡衣,手上拿著大毛巾擦著滴水的頭發,他邁著懶散的腳步走到床邊,斜了眼空盪盪的房間,勾了勾唇,毛巾扔到椅子上,他大步走出房間,直接出現在書房門口,懶懶的斜靠在門上,巡視的打量著坐在書桌前翻書的男人。

「睡吧,不早了。」微揚的語調,字里行間透著明目張膽的曖昧與邀請。

沈晟抬了抬眼,目光落在何文濕濕的發絲上面,刀削的眉微微皺起,放下手中的書,在當前書頁上做了記號,合上書起身,關了書房的燈離開。

書房跟卧室分別在三樓的兩端,大約一兩分鍾,走廊很安靜,兩側白色牆壁上掛著幾幅畫,不是什么大師之作,畫風基本沒有,多以曲線和面為主,張揚鮮艷的色,不難看出作畫之人隨心所欲的性格。

鞋子在光潔的大理石地面發出踏踏聲響,空氣里有剛洗過澡帶起的濕意和清香氣味。

兄弟兩人一路無言,沉默著回了卧室。

何文坐在床邊,微微低著頭,沈晟拿了毛巾過來給他擦頭發,力道剛好,熟練的動作,不亞於右手拿筷子吃飯。

柔軟的毛巾從兩邊耳廓擦過,拂干上面的潮濕,又有微熱的風吹著發絲,耳邊吹風機呼呼聲響,

骨節分明的手指穿梭在漸漸吹干的細軟發絲中,很有耐心的理順凌亂的弧度。

何文伸手抱住站在他面前的男人,有些冰涼的指尖探進衣服里,貼著結實健碩的腹肌肆意的游移。

「哥,有沒有為我流過淚?」

突兀的話語將圍繞在兄弟兩人之間的美好氣氛擊潰的四分五裂,何文察覺到頭頂的呼吸停頓了一瞬,然後有低沉猶如大提琴般的嗓音,

「有。」

簡單短潔的一個字,何文緩緩勾起唇角,垂著的眼角閃爍著炙熱的暗光。

他忽地用力圈住沈晟,身子後仰到床上,迅速的翻身壓上去,放緩的音調帶著些許調侃的笑意,

「哥....吻我。」

沈晟把吹風機放到旁邊,手臂繞過去擁著在他身上的人。

親吻著他的頭發,唇擦著何文的額頭,呼吸里仿佛都不著痕跡變的潮熱。

低低的笑聲從何文揚起的嘴角溢出,帶著幾不可察的欲火,仿佛飢餓的野獸即將撕開捕獲來的獵物,盡情的享受。

他伸手把沈晟的衣衫扣子解開,忘情的舔著唇舌間的淺色突起。

「十月十六,以後會是值得紀念的日子。」嘶磨的牙齒時而用力咬住,時而輕輕摩擦。

無法遏制的感情快要在身體內爆裂開,何文呼吸略重的去啃噬沈晟的胸口,另一只手捏住旁邊那顆突起,平整的指甲從腫起的部位劃過。

沈晟撫摸著他的脊背,攸地拉住他親吻,隔著絲薄的衣物,兩人相貼的強硬身體傳遞著源源不斷的熱力。

唇舌相交間,吐出的呼吸被各自吞沒,吸允到麻痹的舌尖不肯罷休,似是永無止盡的纏繞。

急促的呼吸在焚燒的氣息里愈發灼人,緊貼的唇分開,拉起一條銀線,從嘴角流淌,沿著線條流暢的下顎往下,在暖黃的燈光中有幾分奢靡。

手指撫過他健壯有力的胸膛,指尖挑逗的在紋理清晰的肌肉上肆意掠過,何文火熱的目光直接,沒有斂的邪氣和野性,隱藏的復雜情緒在粘稠厚重的視線里得以爆發。

執拗在他暴露在外的皮膚上留下緋紅的痕跡,像是在為屬於自己的專屬物打上烙印。

當自己的硬物被他汗水沾濕的手心圈住,不由分說的抵著緊致干澀的區域,野蠻的往里面推進,沈晟皺起眉峰,伸手按住何文的肩想要阻止他。

何文說,哥,記住這個感覺。

一起痛,一起快樂。

說完就咬緊牙關猛地坐了下去,在一聲粗啞忍耐的喘息里,沒有開拓過的地方整個吞沒了沈晟的熾熱器具。

當兩人緊貼在一起,再無一襲空隙之後,那種撕裂的痛從身後那處席卷而來,何文幾乎是一瞬間就僵住了身體,臉上滲出的汗水模糊了他的神情,擰了擰眉,隆起的陰影有幾分浮躁和野性。

沈晟也綳緊了下顎,埋在何文體內的部分似乎正在承受著從四面八方而來的擠壓,那種從未有過的溫暖感覺從下半身不斷襲擊上來,充斥在心口久久無法散去。

他深深的看著坐在他身上,臉上涌現些許痛苦表情的男人。

得到了窺視太久的寶貝,他牽動嘴角笑了,卻在瞬息褪去,垂下的眼瞼掩藏著瘋魔的炙熱情感,霸道,狠戾,幽深的看不見底。

上帝多給了他一次機會,他可以輕松的等著上帝來索取同等的東西。

摸著何文汗濕的手臂,把他拉到胸口,沈晟重重的呼出一口氣,邊吻著他的唇角邊在窄緊的區域緩緩動了幾下,帶著試探性。

「我是男人。」何文語氣不善,臉色因為不適有些發白,噴出的劇烈氣息濕熱,沈晟顧忌的舉動讓他不耐煩,徑自主動了起來。

黏熱的液體混合著些許血絲緩緩流出,只是微熱的溫度,卻讓何文大月退內側皮膚都禁不住顫栗。

克制不住的情感與可怕的占有欲如同破閘的洪水般傾瀉而出,霎時狂卷了房間所有空氣。

律動的速度不知何時不再遲緩,變的快了起來,米白色的床褥被淫靡的液體沾染,席夢思床墊隨著節奏配合的發出聲音。

何文雙手撐著沈晟的腰部,迎合著他的動作,一進一出,細密的汗水把吹干的發絲再一次打濕,輕微晃動在額前,凝聚在鼻尖的汗珠滴下,順著嘴唇,下顎,滑動的喉結,沿著布滿情潮的皮膚留下j□j的痕跡。

看著嚴謹肅然,一貫冷傲自持的男人在他身下呼吸粗重,眼中的自持被欲望取代,何文勾起的唇角有一絲笑意,愉悅的,感到滿足的笑意,火熱的雙眼迸發出足以令空氣里的氣流燃燒的熱度,呈現在臉上的是歡愉的意味。

沈晟粗喘了聲,睫毛上的汗水讓視野里的這張臉有些模糊,仿佛又看到那個帥氣迷人的少年穿著永遠不會整潔的白色襯衫,藍色牛仔褲,白色籃球鞋,凌亂的發絲帶起桀驁不馴的弧度,高高揚起一邊嘴角,邪邪的朝他笑了,喊著他的名字,眼里倒映著他的影子,那一刻定格的畫面早已深刻進心底。

喉間的火焰燒的他口干舌燥,理智如同燒過的木炭,殘留的火星也在一點點化為灰燼。

身體不停晃動,疼痛早已被舒暢代替,飽含欲望的嗓音發出愉悅的低吟,何文嗓子完全啞了,

「哥,操我。」喘息和吶喊泄露出壓抑不住的情感。

看著何文眼底強烈的欲望,情色露骨的話語不加遮掩,沈晟腦中有什么驀地崩裂,震的他耳膜有一瞬的轟鳴。

如果沒有沖動一回,枉此一生。

沈晟神色暗沉,胸腔溢滿的灼熱催促著他去貫穿這個人,他也順著心做了,腰部用力,激烈的沖擊著。

這場禁忌的碰撞激烈程度讓兄弟兩人都無法克制的渾身顫動,有什么正在緩緩擊碎,重新組合。

依稀那年夏天,高中畢業,舍友們的散伙飯,沈正喝了不少啤酒,醉了。

他面對醉的不省人事的少年,不敢泄密的變態情感在那一刻,從松懈的意志里悄悄散出。

在踩進深淵邊緣的那一瞬,所有的理智全部回到腦海,看著在他面前渾身落滿被蹂躪出青紫痕跡的少年,無盡的悔恨和譴責將他拉進萬劫不復的地獄。

他不停的發抖,慶幸沒有做出讓他悔恨終生的事。

從那以後,很多東西都封閉住,久而久之,蓋上一層灰塵,藏在他以為永遠不會去觸碰的角落。

「哥,你在想什么?」何文吻著沈晟眼角的濕熱,沙啞的聲音帶著危險,抓住沈晟帶著薄繭的手指去碰自己的欲望。

手心粘稠的觸感拉回了沈晟的思緒,深邃的目光凝視著情動的男人,陌生的臉龐,身上的氣息與眼中的情緒能讓他冷卻的心發熱發燙,「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