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娘扭了小身子,對著游方道士的腦袋畫個圈圈,說道:「不能欺負祖母,欺負祖母的都是壞蛋。」
「壞蛋要挨天打雷劈。」
福娘沒能力幫忙啊,她只能實行「畫個圈圈詛咒你」。
「哈哈哈……」
諸算子卻是笑了起來。
笑過後,諸算子說道:「童兒是有孝心的好孩子。」
「居士神通在身,可曾為自家孫女算過命格?」諸算子一問,張李氏感覺莫名其妙,這話題轉移的太跳脫了。
「醫不自醫,卦不自卜。」
張李氏簡單的說了一句道。
諸算子點點頭,道:「居士,好定力。」
「不需要神通,便是簡單相一面,居士也當知。你家這童兒,長得有福氣,未來必定是大富大貴的命格……」
張李氏忙是打斷了話,道:「道長且住,無需說下去……」
「請說一個相面的卦金,婦人不敢占道長的便宜。」
張李氏不願意別人給自家算命格,那自然有她的原由嘛。作為一個修神之人,有些神通是必然的。她這神婆在孫女出身時,張李氏已經見識過了。
在她家福娘生那一刻,滿院的赤色霞光,真是如仙氣繚繞。
若不是在半刻鍾後,這赤色霞光自然的消失了,鐵定早是引來了一些莫名的危機。畢竟,貴人命格這等事情,有富貴,也會有危險的。
張李氏願意一家平平安安,也不想邁入麻煩之中。
「承惠,七七四十九文錢。」
諸算子挺平常心的要了一個紅封價格。
張李氏想了一想後,數出五十九文錢,然後,取了一小塊紅布,將銅子兒包了起來,遞給了諸算子,說道:「多給十文,算這一枚令牌的價格。」
「道長不介意,將令牌贈我家孫女,算是了結這一樁善緣吧?」
張李氏這話落後,將那手中的令牌塞進了福娘的衣襟里。諸算子笑容滿面的接過了卦金,擺開了紅布,深深望了一眼里面的五十九枚銅子兒後,才是意味深長的說道:「使得,自然使得。」
話落,他將紅布一裹,塞進了袖里。
「既然了結緣分,貧道不多言,且吐露實情。」
「貧道在塞外與喇嘛斗法,受了重傷。需用一古方治重症,而目前葯材皆全,唯缺一味葯引……」諸算子沉吟片刻後,才又道:「這葯引嘛,就落在了貴家童兒的身上。」
「道長,要什么?」
張李氏的眸子里有深深戒備。
「一縷貴氣。」
諸算子斂笑容,平靜回道。
張李氏怒極而笑,道:「道長,你過了。」
「婦人倒是第一次聽聞玄門正宗的療氣之法,需得謀人命數。」
命格,命格,自然是天生的命數。
不過嘛,這命數中,大半倒是人的運道。
而對於方外之人而言,貴人大運起時,施法謀算的話,是會讓施法者被反噬的。但是,天衍五十,遁藏有一。這就說明,一飲一琢,還是可以有機會偷雞的。
「命數無常,天機運轉,有借有還,合情合理。」
「居士,貧道觀你面相,當是青年喪夫,中年喪子……」諸算子說到這里時,福娘在旁邊聽得心頭一驚。
清楚了中年喪子四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