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帝後二人合葬一處。
張家,張春福的手頭傷勢已經好得七七八八。
唯有疤痕暫時沒消除,還在治療中。
六月的天,娃娃的臉。
這一日,一場暴雨時。
午正,福娘正在敏安宮後院的偏殿里小憩,有腳步聲傳來。
福娘睜開眼睛,從吊床上輕躍而下。她轉身看向了屋門時,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張少俠,你果然在……」
一身小太監服飾的朱五郎是滿面的欣喜。
福娘卻是微皺起眉頭,隨後,又是舒展開。對於這樣一個失諾之人,福娘是不削的。
哪怕是一個小太監,那也應該一口唾沫一個釘。
說話不算話,真讓人失望啊。
「嗯。」
「我習慣在這里午睡。」福娘倒底不會真趕人。畢竟,這敏安宮不是她家的,她沒那權利。
再說,寧可得罪君子,不可得罪小人。
話說,野史里,太監們可都是特小心眼的。
「你找我有事?」見小太監朱五郎盡在那興奮,半天不說話來著。福娘決定她先開口,於是,她問了一話。
「對不起。」
「我前面人沒來,也沒捎個消息給張少俠。」
朱五郎態度不錯,忙是低頭認錯。
對此,福娘表示她寬宏大度,完全不在意。畢竟,他倆不熟,呵呵,對於陌生人,福娘習慣性的不加以指責。
「沒關系。」
福娘回了三個字。
「有關系,是我做得不對,肯定讓張少俠你對我失望了……」朱五郎,嗯,也就是朱高熙說這句話時,神情非常的低落。
他道:「我當時不敢來,是因為……」
因為什么?
朱高熙突然不知道應該如何講了。
畢竟,他穿著小太監的服飾跟張少俠來往,原由嘛,是他的身份沒暴露。他非常喜歡這種與人平等對話。又或者,他向往了張少俠這種俠義滿滿的人物。
所以,朱高熙不想張少俠知道他的身份後,變成了他的那些伴當、侍衛,或者講學先生一樣,以種一隔離與疏遠的姿態跟他談話。
朱高熙講不出來,因為皇祖母重病,他去長輩面前敬孝,不可能來敏安宮。因為皇祖母薨逝,他在哭靈……
一直到今天才能來敏安宮,給張少俠一個遲到的答復。
貌似若他被人這般對待的話,定然會憤怒……
而張少俠卻是平淡的態度。平淡到了,朱高熙發現他們原來不是熟人、朋友,只是陌生人。
朱高熙又一想,不對,張少俠還是他的救命恩人。
「沒事,我了解。」
福娘擺擺手,表示了她的理解。
在皇宮中,小太監們都是跑腿的。主子有吩咐,馬仔敢不聽從嗎?
「你有你的苦衷,我都明白。」福娘補充了一句道:「其實,你不用多解釋,我倆同樣是聽上面的吩咐辦差,有難處是一定的。」
「張少俠,那我還能跟你學武功嗎?」朱高熙用一種期期艾艾的態度問道。
「今日不行,我得去上差了。」
「往後,還是可以的。」福娘沒拒絕多個徒弟。
對於當師傅什么的,她還是有點興趣。畢竟,顏值即正義,誰讓朱五郎長得不錯呢。
看著這張正太臉,福娘想一想,覺得還是可以指導一下。不說教會一個武林高手,教導出來一個廠花公公……
貌似會挺有成就啊。
福娘離開前,還是這般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