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武帝嘴里的田德,那是大內的總管太監,是宏武帝皇宮里的親信。
這等大總管上前,仔細的扶了留侯起來。
留侯敢不起嗎?
自然是叩謝了聖恩,順勢就起身。
「賜坐。」
宏武帝說一話後,自然有小太監搬來太師椅,放置在了留侯的身後。
此時,留侯自然是謝了恩,然後,落座。
「朕知你的性子,非是大事的話,定然不會來打擾朕的。」宏武帝對於老臣子,是非常的了解。所以,他問道:「說吧,究竟出了何事?」
留侯恭敬的拱手一禮後,說道:「聖上,此事關乎國本……」
後面是什么,留侯沒講。
留侯在等待了宏武帝的態度。那就是這御書房里,在場的小黃門和宮女們是不是有資格知道了後面的大事?
留侯現在不講的話,這些人離開了,就能保住小命。
呵呵,在宮里,知曉的太多,地位偏偏又低下時,有時候就意味了小命難保啊。
「都退下。」
宏武帝揮軍手,讓小黃門和宮女都退下了。
留侯瞄了一眼太監大總管田德,他不再多語什么?既然田德站在宏武帝身後,帝王不發話,留侯裝著不知道在場有這么個人便是。
「太子有夜間咳血之症,若要救,當搶了時間。臣擔心這拖久了後,怕是……怕是恐有難言之事。」留侯這說得斷續的話,宏武帝聽後,雙眼怒瞪。
帝王沖冠一怒,問你怕不怕?
一個字,怕。
留侯劉孟文是真怕。
要說起來,比留侯更怕的是宏武帝身後的田德。
這位太監大總管滿嘴苦澀,這等消息,他寧可耳朵聾了,也不想知道啊。
「說清楚來朧去脈,再告訴朕有什么救治的法子?」宏武帝站起身,看著隨之站起身的留侯劉孟文。宏武帝走到這位老臣子的身邊,問了此話道。
「臣無能。」
「臣未查清楚太子之症的由來。」
留侯回話時,真是恨啊,恨當年他為何學了醫?
此時,留侯早已經忘記了,他當年的願望那是不為良相,便為良醫。
「你是說,太子的病,內有隱情?」宏武帝聽得留侯的話後,略一思量,就是體會到了老臣子的話中之意。
「是。」
留侯肯定的回道。
「說說。」宏武帝看是隨意,實則滿含深意的兩字。
「聖上,皇後娘娘命中無子……」留侯說這話時,都想自己吞一吞口水,這話真夠忌諱的。只是,這事情不擺談清楚,後面的話就難講了出來啊。
「繼續。」
半晌里,留侯瞧著宏武帝臉色難看,他住了嘴。不過,此時宏武帝顯然耐性還十足,發了話,給出來兩字。
留侯自然照著帝王的命令,繼續講道:「當年,那一位小周王身邊的國師施法,行逆天改命之術,方有太子誕生。」
講到這里,留侯在觀察宏武帝的臉色。
宏武帝冷著一張臉,留侯不敢拖拉,忙說道:「為此事,八百里秦川內,兩條已經形成騰飛之勢的地脈潛龍是胎死腹中……」
當年那些破事,身為老臣子的留侯是知道的。
「到如今,聖上登基十五載,百業興隆,民心安定,人道昌盛。」
「按說,由太子代天子祭禮,以天下龍氣為哺,了結當年的舊怨困果,本是順勢之事。」留侯在講了個中原由時,夾了他的私貨,他道:「在臣看來,天下大勢,浩浩盪盪,順之者昌,逆之者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