瞻元的洗三、滿月、周歲,這等大日子,才會全部取消了。」福娘沒推辭什么,就是說了實在的話。
「是嗎?」張李氏聽了孫女福娘的話,是皺了眉頭。
「福娘,把瞻元的八字與我聽聽。」張李氏說了一話道。
福娘聽祖母這么一說後,就是小聲念了兒子的八字。
張李氏一聽後,就是在心里念了兩回。然後,她是起身,去屋角的家壇廟前,上了三柱清香,然後,跪下在了山神白神娘娘神位前,那是默默的祈禱。
待祈禱結束後,張李氏是拿出了六枚銅錢,然後,卜了一卦。
待卦象一出來,張李氏就是臉色一變。然後,她默默的回了六枚銅錢。
「祖母,如何?」
福娘在旁邊是靜靜的瞧了一切,這時候,只是靜立在祖母身後,小聲尋問了話道。
「福娘,依你婆母的意思。瞻元那孩子……」說到這兒時,張李氏停了一下話語,才說道:「瞻元未滿三歲,莫讓他出王府。」
其實,卦象上面,也是挺模糊的。但是,張李氏還是看出來了一些東西。
那就是紫薇星辰亮,貴子有劫數。
是自家的晚輩,既然王府里有些准備,張李氏覺得,能避開的劫數,那么避一避何妨。
「祖母放心,我都放心上,絕對不讓瞻元在三歲前,離開了王府半步。」福娘對自己的兒子,那是滿滿母愛。
對於祖母的本事,福娘是心知肚明的。既然祖母都叮囑了,又有燕王妃這位婆母的話,福娘覺得,她在兒子三歲前,一定得讓瞻元明白了,家里隨他撒歡,就是不許出府。
申時初。
張家的熱鬧消減兩分。
福娘和夫君朱高熙也是參加完了娘家侄兒張嘉善的周歲生辰宴後,要回王府了。
這一年,宏武十九年,春天過去了。
夏六月十六日。
朱瞻元滿兩周歲生辰。
午時。
朱瞻元在花園里玩耍。
突然,他似乎有感應一般,朝著一個方向望了一眼。
那一眼,讓朱瞻元總有一些若有若無的感應。
京城。
城西。
一處院落里。
這是平民區的一個小小四合院。
在四合院的堂屋里,有一處地窖。
地窖之中,正燃著燈火。而在地窖之內,明顯有著人為的施法祭台。
「教主大人。」
「吉時到了。」
這位施法之人,是白蓮教的一位太上長老。至於在旁邊輔佐的四人,則是白蓮教的教主心腹。
白蓮教,這個死得恢恢然的教派,那自然還是有點根基的。
「開始。」
教主是揮揮手,讓其開始。
京城。
東宮。
胡雅蓮在午飯後,就一直心神不寧。
只是,她不知道,她的不安來自於何處?
「承徽,安胎葯來了。」
宮女奉了葯湯,遞到了胡雅蓮的手上。
胡雅蓮接過後,擱了桌上,說道:「退下吧,我且涼一涼再喝。」
宮女聽話後,回了一聲「諾」。爾後,退出了屋內。
葯湯,胡雅蓮沒有喝。她在思考了一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