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孫是儲君,朱高熙是宗室子弟,二人身份上差別蠻大的。一個是君,一個是臣。這待遇上面,自然要守了本份。
「咱們兄弟間,有些疏遠了。」
皇太孫朱高錦對朱高熙如是感嘆了一句。
朱高熙是嘴角抽動了一下。
朱高熙真不覺得他大堂哥這話,是真感嘆什么?
朱高熙更覺得,這像是他大堂哥的一種高處寂寞。完全不需要他回答,讓他當一個聽眾即可。所以,朱高熙沉默著。
果然,朱高錦又接著說道:「我要恭喜五弟,你這又當爹了。」
這話一從皇太孫嘴說出來,朱高熙是真高興,他樂呵呵回道:「那是福娘好生養。我將來和福娘繼續努力,鐵定給父王再添幾個皇孫皇孫女……」
朱高熙的意夠明白。
他這人沒啥追求,就是想多生幾個兒女,余願足矣。
「五弟你活得舒坦,是個明白人。」朱高錦雖然覺得五堂弟這活法,夠自在。不過,不是皇太孫的追求。
想一想,皇祖父交給他的一切,那是大周朝的未來給予他。皇太孫這些年里,也是夠辛苦的。畢竟,繼承人不好當。
一個強勢帝王的繼承人,更不好當啊。
有些難處,皇太孫是沒人可講的。
怎么說呢?
看人吃水舒坦,實際上,暗中挑水的資格,那是要受累的。
皇太孫當然知道,他現在吃苦的,是應該的。畢竟,一個朝廷的運作,一個帝王的本職工作,那是疏忽不得。所以,累啊,這事情,習慣也就習慣了。
「太孫殿下亦是有了長子,再過些年,東宮多添了皇曾孫,想是皇祖父更高興。」朱高熙轉移了話題。
「我倒是樂意子嗣多些。」
皇太孫笑著回了這話。
燕王府內,女眷處。
福娘打起了神,陪著太孫妃馬氏聊天。
當然,偶爾里,她也注意到了胡承徽。福娘就是那么瞄幾眼,她也是發現了,這個曾經的童年好友,真是大變樣了。
真是女大十八變,完全跟換了一個人一樣。
福娘在心頭,不得不感嘆,皇宮鍛煉人啊。
當然,福娘打量了胡雅蓮,胡雅蓮同樣打量了福娘。
「說起來,胡承徽與五弟妹你是舊識吧?」太孫妃馬氏不走尋常路,那是插嘴了這么一句話道。
一時間氣氛有點尷尬。
福娘笑回道:「是啊,是舊識。」這話,打斷了尷尬的氣氛。
「也不是多熟悉,就是我們兩家住了一條巷子,有點頭之交。」胡承徽補充了一句。
福娘沉默了。
太孫妃馬氏意味深長的望了胡雅蓮一眼。
這一日,洗三宴。
對於福娘而言,真是一回不那么舒心的聚會。
倒是在洗三宴的賓客離開的差不多時,朱瞻元求了話,要去外祖家小住。對此,朱高熙同意了。福娘也沒反對。
於是,朱瞻元在二弟的洗三宴後,就跟著返家的張家人一起到了甜水巷口的張家。
在張家待了兩天,朱瞻元繼續涮了外祖家的好感。
在六月底。
朱瞻元在一天傍晚,尋得了二舅舅說私房話。
「二舅舅,我有一個小秘密。」
朱瞻元用神秘惜惜的語氣,用小孩子的撒嬌口吻,對二舅舅張春福說了這一句話道。
「哦……」
張春福拖了老長一個尾間。
對於張春福而言,外甥這話,更像是小孩子在顯擺嘛。
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