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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江,你一個男人,何必作女兒之態。」太上長老是生死看淡,不服就干。這不,人家是生死豁出去了。
在這個時代里,被火化可不是什么好事?
這叫人知道了,子孫都得被埋怨啊。
然後,骨灰還要灑了官道?那就更是不孝的舉動。
這叫被萬人踩踏。
總之,太上長老的作法,完全是把自己置之度外了。
「我等修士,沒個好結果,也是正常的。」
「鎮江,可還怨我?當年為何不領你入修士一途?」太上長老問道。
「叔祖父為了我好,我心有愧。侄孫兒不孝……」張鎮江這個中年人啊,那是滿面羞愧色。說這一席話時,更是滿面愧恨交加。
「你這孩子有本事,能讓張氏一族得享榮華。能讓張氏一族更攀巔峰,對於吾而言,足矣。」太上長老感嘆一回。
「至於吾這等老朽之身,舍了何妨?」
「能庇佑張氏一族六年,吾心願足矣。」太上長老說了這話後,望著侄孫兒,吩咐道:「去休去休。」
張鎮江聽到這話後,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九個頭,那是磕頭額頭血肉模糊了。然後,才是起身。領著陪他來的族中的子弟,一一遠去。
遠去後,張鎮江又是回望了一眼,那一處由他叔祖父點出來的吉穴。這心頭的滋味,那叫一個喜悅。
「張氏、張氏……」
「我張氏一族的富貴,從今日而始。」
張鎮江呢喃細語。
不久之後。
天暗了下來。
夜間,燕山的山脈里,有雷聲響動。
次日,又是一個晴天朗朗。
張鎮江在次日,領著他的族侄們,依著叔祖父的遺言,將其埋於此。
宏武二十二年。
春天,很快過去了。
迎來了夏天。
岳氏一族,是薊城本地的豪族。
岳淑娘懷孕了,這快要生了。燕王妃還是一個挺好的婆母。也是同意了岳淑娘的生母岳張氏,常常入王府看望女兒。
五月。
有早荷,已經打上了花苞兒。
朱高這一日的午後,沒有午休。
因為,他的嫡妻與岳母談話。他嘛,就是准備去王府的荷池處,納一納涼。
荷池中央,有一座小島。當然,那小島上,就一處涼亭。地方雖小,卻是苑在水中央,頗是一處美景。
午時。
這炎炎夏日里,是沒什么人無緣無故的閑逛。太熱了,找地方納涼才是正途。
朱高就是領了貼身的小廝,兩人施施然的到了荷池邊。
其它的仆人,朱高是不讓跟來的。
遠遠的,有風拂來。
許是染上了荷池的清涼,讓朱高覺得,帶了些爽意。
當朱高到了荷池邊後,小廝也讓他打發著,守了荷池邊上。他本人是准備一個人,去了水中央的小島上,好好的歇一歇,小憩一回。
顯然是,劃了小船,上了島後。
在清翠的樹蔭之中,在夏花點綴的涼亭之內。早有先來之人。
一把紙傘,一襲黃衫。
一個溫柔的水鄉美人,正在翩翩起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