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他這時代最需要的就是共鳴者。
他心頭的害怕,他心頭的擔憂,他需要一個合秋人。
「我還能怎么辦?」
朱高熙反問了自己一句後,對福娘回道:「整個燕地,整座燕王府,都沒有其它的辦法,只能隨著父王的指揮,隨著父王的目標前進。」
「我們退不得,我們唯有共同前進。」
朱高熙說話時,慢慢的也下了決心。
「福娘,這一回進京,也許是一件好事情。岳父大人一家子,也來燕地吧。」朱高熙提了他的主意。
福娘愣了一下。然後,她想明白了中間的原由。
燕王府真是要跟皇帝對著干的話,哪怕福娘的親人在京城,也落不得好。因為,這時代就是講究了,一人得道雞犬升天,一人犯事全家遭殃。
跟燕王府太緊密的張家,注定了是逃不開的。
福娘不是扭捏之人。
福娘同樣是拿得起,放得下。
身份與立場,決定了一個人的行為。
古代嘛,講究一個株連的。
福娘是沒得選,她肯定得站在了她的夫君和兒子這邊上。
這就是她的立場。
「好。」福娘肯定的回了一個字。
那個字,落地有聲。
「到時候,我們親自去與爹娘談話,讓爹娘和哥哥嫂嫂們,全來燕地。」福娘說了她的打算,道:「後面究竟是生是死,我陪著你。」
福娘握緊了夫君的腰。
她說的話,夠實在的。
生為夫妻,他們同生共死。
若是贏了,皆大歡喜。
若是輸了,福娘願意去死,這是她的選擇。到時候,唯一的念想,就是讓娘家和兒子們,全部逃命便是。
全天下何其大?
中原不行,就逃到了海外去。
總之,福娘覺得,她的夫君這等關鍵人物,若是輸了就去死,哪么,小輩兒不懂事的孩子們,逃走的希望還是蠻大的。
未料贏,先料死……
福娘的心思,也是夠悲觀的。
「五郎,我唯一的要求,就是咱們拿些私房錢出來,尋得懂行的海商,入股了海上的生意吧。」福娘提了她的建議。
「嗯,這是為何?」
朱高熙不懂,他真是有些糊塗了。
這……他們夫妻前面不是還提到了關於他父王將要造反的事情嗎?怎么一下子妻子福娘又提到做生意的事情了?
士、農、工、商。
在宏武爺的基調下,商人的事情,可是低賤的。
朱高熙雖然不迂腐,可是,對於一個農業大國的大周朝而言,穩定的社會需要農業。老百姓活下去,也需要農業。
在這等情況下,你不能指望著商業發達起來。因為,老百姓光想著掙錢,不好好種地了?那吃什么?
要知道,古代的農業並不發達。
人沒吃的,除了造反外?還能干什么?
你不能指望老百姓活不下去了,就干凈的去自殺吧?
那不現實的。
「海上的生意不安全,說不定就是大虧。」朱高熙不清高,但是,他很清楚的,海上的生意風險非常大。
要不然,真當人是傻子,有好生意不去做嗎?
對於貴族豪門而言,要是海商真容易掙得大錢的話,早是蜂擁而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