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孜堂哪兒的孫兒先降生，就先去了哪兒探望……」燕王妃是准備留在了圓明堂里，等候了消息。

「諾。」

徐嬤嬤應承了話。

元堂。

張謹兒在產房里，還是掙扎著生了她的頭一個孩子。

朱高這時候在寢屋中，在等候著大夫的診脈結果。自然是沒事兒的。這位風流人物一般的二爺，就是嗆了點水，喝點兒姜湯，去去寒氣，屁事沒的。

大夫自然是文雅些，就是交代了兩句，寫了一個姜湯方子，然後，便是去了產房外候著。等待著二夫人張謹兒生產後，再給新生出的小嬰兒診了平安脈。

屋內。

朱高由得親信去熬了姜湯。他換得一身干凈的衣裳後，這會兒，是躺在了榻上，裝了生病的模樣。

朱高不想出了屋子。

他想躲一躲。

躲什么？

躲了他不想面對的事情。

「唉……」

一聲嘆息，從朱高的嘴里出來。他顯得有些神情萎靡的。他的唇，抿得緊了些。他的眼神里，滿是幽郁色。

陽光，透過了窗戶，斜照了進來。

這些光明驅趕不走朱高眉間的愁緒。

「可惜了……」

望著產房的方向，朱高最終吐出了這么三字。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過去。

約是過了半個時辰後。

元堂的產房里，傳來了一聲音嬰兒啼哭聲。

「哇哇……」

小嬰兒的聲音非常的宏亮，那等宏亮中，透著一股的得力勁頭兒。

圓明堂。

燕王妃得了通稟後，領著徐嬤嬤和一桿子的丫鬟婆子們，就是往元堂而來。當然，大丫鬟們的手中，還帶上了賀禮的喜。當然，這禮嘛，是燕王妃專門給媳婦准備的。

等燕王妃到了元堂時。

自然有婆子跟燕王妃道喜。

「恭喜王妃，賀喜王妃，二夫人生了一位小少爺。」

燕王妃聽得這話，那是喜上了楣稍。

「好，好，賞。人人皆賞，全府上下，賞了一個月的月例銀子。元賞這邊，加賞三個月的月例銀子。」

燕王妃一開口，就是重賞了。

元堂里的仆人，人人皆歡喜的叩謝了燕王妃的賞賜。

等燕王妃提步，剛是往產房里行去，想去看看老二媳婦和她的第五個孫兒時，屋內傳來了驚呼聲。

「不好了，不好了，二夫人血崩了……」

產房內，一片的喧嘩聲。

燕王妃進了屋子。

她瞧見了，屋內的仆人臉上皆有驚惶色。

「哇哇……」

本來安靜的小小嬰兒，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驚嚇住了，還是別的什么原因，這會兒，也是「哇哇」的大哭了起來。

燕王妃走了過去，抱起了她的第五個孫兒。她摟著孫兒，在奶嬤嬤的恭敬與小心翼翼中，走到了榻前……

榻前，老二媳婦小張氏已經是面色如紙，她整個暈厥的。

然後……

不肖了片刻，這屋中拾妥當，請了大夫進來時，已經是晚了。最後，留了一屋子的哭聲。燕王妃的眼睛里，也是滿滿的遺憾。

燕王妃想不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