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宣惠帝那一個恨意,簡直明晃晃就在臉上啊。說起來,事情就簡單了。
寧藩完蛋了。
宣惠帝本來以為,藩王們會被嚇唬一跳的。
結果,事實給了宣惠帝狠狠的耳光。
寧王倒下了,周王起來了。
沒錯,這八百里的加急,宣惠帝到的消息,就是周王起兵,以清君側的名議,發了討檄召文。
宣惠帝能不恨嗎?
「逆賊,十惡不赫之逆賊。」
「……」宣惠帝時候,整個人就像是一頭困獸,他是被激怒了,徹徹底底的被激怒了。
宣惠帝表示,他定然要將周王狠狠的打倒在地上,然後,再惡毒的踩上了一萬腳。總之,周王不死得難看,他心氣難平。
於是,宣惠三年,五月。
宣惠帝下詔,討周藩的聖旨,傳遍天下。
燕地,薊城。
燕王府。
最近燕王府的氣氛很緊張。
生活在王府內的人,都是感覺到了。
福娘自然不例外的。
午時,小憩一回後。
午歇後,朱高熙醒來了。福娘就是備了酸梅湯,由得夫君醒來了,喝了小半碗。
「是不是有大事要發生了?」
屋外沒其它人,就夫妻二人。福娘不嬌情,直接問了心頭的擔憂事情。
「嗯。」
朱高熙對於妻子的一些直覺,還是知道的。
這有些事情,妻子肯定能猜測到,朱高熙不隱瞞了,他說道:「寧王叔起兵了,兵敗自殺,寧藩完了。接著,周王叔起兵了,打著清君側的名頭……」
「府上已經有了決斷,父王准備舉兵南下了。」
「當初,寧王能與諸王有過同盟,說是先入京城者,眾王共尊之。」朱高熙的話,福娘聽得心驚肉跳啊。
眾王共尊之,這指著什么?
除了那一把龍椅,那天子的位置,還能有什么啊。
這……
這簡直就是一場豪賭。
「五郎……」
福娘眼中全是擔憂,可是,她又不能勸說什么。因為,福娘很不清楚,燕王府做主的,從來不是她的夫君,而是她的公爹燕王。
她的夫君,只是世子,只是一個繼承人,而不是當家人。
「若是大軍南下,你會一起去嗎?」
福娘問道。
「我想去。」
「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父王若領軍,我身為兒子,自當隨從。」朱高熙表明了他的態度。
福娘這時候,臉上的憂色,再也是掩飾不住了。
「不過,你放心,福娘,我已經做了准備了。」朱高熙說了他的一些打算,他道:「海外的退路,已經布局好了。若是萬一……」
「我總給兒子們留了一條退路。到時候,福娘你和娘家人,一起離開了神州大陸,去外海為咱們的子嗣,尋一條活路吧。」朱高熙此時,早是放下了盛著酸梅湯的瓷碗。而是伸出手,執起福娘手。
朱高熙的眼中,全是信任,也是濃濃的憂色,他說道:「福娘,答應我,到時候,護了咱們的四個孩子。」
「我想,孩子們好好的,我就萬事不怕了。」
朱高熙這一話,福娘聽得眼睛苦澀苦澀的。
福娘伸了右手,食指按在了夫君朱高熙的唇上,她說道:「別說了,別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