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爵位。因為,這不是繼承人的世子。
而皇帝的兒子,除了太子這個繼承人外,還能到藩鎮里成為藩王啊。
說到藩王,說到了太子,莫名的朱高覺得口干舌燥了。
這時候,朱高望了一眼大侄兒,原來對於聰慧的大侄兒朱高是覺得挺順眼的。這一次,朱高卻是覺得這個聰慧的大侄兒,有些礙眼了。
沒錯,就是礙眼了。
因為,有一叢小火苗,在朱高的心底升起來。
那一叢小火苗,叫做野心啊。
這時候,燕王還沒有拿下京城呢。這時候,就是一場注定了,在棋局里,決定了走勢的大勝啊。讓朱高對於太子之位,起了深深的野心。
都是父王的兒子,都是一個母妃生下來的嫡子。
就因為大哥早出生些年,就要一個是太子,一個是藩王嗎?
為何不給他爭一爭的機會啊?
朱高不服氣。
想到了這些,朱高又想到了他的父王,是啊,父王也不是長子,也不是嫡子。若是父王能坐上了天下之主的寶座。他是父王的兒子,憑什么不可能同樣的壓了那一把龍椅呢?
朱高低了頭,他想掩飾了他的野心。
不過,一直關注著二叔的朱瞻元,還是看清楚了,他二叔的某些心思啊。
朱瞻元心底一聲嘆息。
朱瞻元知道的,他二叔的奮進之心,在祖父的這個榜樣的帶動下,在祖父勝利遙遙在望時,必然是熊熊的野心之火燃了起來。
這是必然的,人力不可阻止的。
因為,同樣是流著皇家血脈的子嗣,朱瞻元很清楚的,皇位對於皇家子嗣的誘惑啊。
權力,從來沒有人會嫌棄了自己的權力太小。
若有的話,只能是那個從未曾的品嘗過權力的美味。因為不擁有的人,才會說了那等假大空的話。
若是擁有過的人,沒人會舍得舍棄了權力。
何況,還是皇家的天子,那至尊至貴的天子的無上權柄啊。
一言可決人生死,一言可定萬里興亡。這是何等的人道偉力?
人佛在其面前,也是要俯首的。
因為,在東土大陸,天子才是至高無上的。
八月,下旬。
燕地,薊城。
朱高熙是留守之人,他會他的父王打理了燕地這個老巢,了父王的後顧之憂。
當然,對於前線的消息,朱高熙是關注的。
畢竟,燕藩大軍的南下,勝利與否?關系了整個利益鏈上所有人的生與死啊。朱高熙更在意了,他的兒子瞻元,他的父王,他的二叔,這些親人的安危啊。
當然,也不了擔心一下二舅子,畢竟,妻子福娘也是掛念了二舅子的安危。
當天。
一封急件從南邊而來。
朱高熙得了確切的消息,當天回家用飯時,自然是稟明了母妃關於前線的一場大勝。
燕王當場就是落淚了。
瞧著母妃這般樣,不光是朱高熙、朱高孜兄弟勸了話。福娘、解蘊娘、齊惜春三個兒媳婦也是勸了話。
燕王卻是拿了帕子,擦了眼淚後,說道:「我是喜極而泣。」
夫君和次子、嫡長孫,三個最親近的人南下征戰,燕王妃的心理壓力也是非常大的。這一場豪賭,燕王妃能不在意嗎?
肯定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