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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夏天,福娘過得很輕松。
入了秋,福娘才是有點壓力。於是,她准備把她的壓力,放一部分到了夫君的身上來。所以,入秋後的一個晚上。
夫妻二人都是沐浴後,也是換了寢衣時。
福娘打發了沐浴的宮人。然後,夫妻是獨處了寢殿之中。
福娘散了發,她夕食前,洗過的發這會兒早是熏干了。只是沐浴前,才是挽成了髻。這會兒散下來,倒是挺舒服。
「五郎,明年是不是沒有選秀的意思?」福娘的目光注視著夫君朱高熙,問道:「若這般的話,咱們的瞻亨、瞻利,可是到了要成婚的年紀啊。」
福娘是親娘。
她不光關心了長子,也是關心了次子瞻亨、三子瞻利的婚事。
要知道,次子朱瞻亨今年已經滿了十四周歲,三子朱瞻利也是滿了十二周歲。這明年若不選秀,再擔擱下去,加之指婚了又不是馬上成親。
這擔擱來,擔擱去的,這要擔擱到幾時啊?
朱高熙一聽了妻子的提醒。
朱高熙醒悟了。
是啊,次子瞻亨、三子瞻利應該定下嫡妻人選了。
「明年不會選秀。應該後年吧。」朱高熙說這話時,有點不淡定。
福娘聽後,忙問道:「明年有大事發生?」
這不擺明了嘛。沒選秀,而夫君又口吻蠻確定的樣子。那么,說明了,明年鐵定有事情啊。福娘又傻,哪能猜測不出來。
「朝中在准備北征的事情。你知道就成,咱們夫妻都能保密。」朱高熙對妻子福娘說這話時,其實蠻心虛的。
畢竟,北征何等的大事?
這准備了大軍出征的糧草,還有一些計劃一旦實施了。肯定瞞不了有心人。當然,就是有心人查覺了某些事情,肯定也只是一個大概的猜測,到底不敢做准。
朱高熙這跟妻子福娘交個底。
唉呀,也是怕妻子福娘想歪了嘛。
「這般說來,瞻亨、瞻利的婚事是得延後了。」福娘又不傻,在朝堂政事面前,兒子們的婚事只能延後。
「也無妨。瞻亨、瞻利還年紀尚小,拖一拖也使的。」
福娘這般寬慰了自己。
朱高熙聽後,就是笑了。朱高熙回道:「你莫擔心。瞻亨、瞻利是何等身份,豈會缺了嫡妻?」
「說不一定,這晚選秀了,到時候,連瞻貞的嫡妻人選到時候能一起指婚了。」朱高熙這般一講話。
福娘樂了。
福娘回道:「若真如此。宗室里適婚的人,可多了。」
「漢王府、趙王府里,也是有你的堂侄兒們要指婚了。更別指,這一波趁著咱們兒子指婚的時候,宗室里確實太多的宗室子也是需要指了嫡妻人選。」
福娘的宗室子,自然是宏武爺這一輩兒血脈延續下來的子孫了。畢竟,永和帝的兄弟不少,這兄弟們開枝散葉,更是不少人。這宗室如今的宗室子,就是數兒好幾百人呢。
「一鍋燴了,也省事兒。反正都是指婚,父皇肯定樂意一起指婚了,這選秀的事情,總要勞民傷財的。」
朱高熙這時候說話,特有節省的范兒。
福娘就是嬌嗔一句,道:「這選秀都是在官家里選,跟民間哪有什么關系?」
因為選的是嫡妻,都是親白人家。當然,這等官宦人家的標准,是非常低的。都是些低級官員家的閨秀。
福娘算是看透了。
永和帝這給皇孫指婚也罷,給宗室子指婚也罷,那暗示的意思明白著。全數都挑了家世普通的。
那些真正的勛貴人家,鐵定沒戲指進了皇家來。
至於宮中的宮人,那全是采買的。不管是小內侍,還是小宮婢們,這全是宮里掏銀子買來的人手。可以說,算是跟民間你情我願的買賣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