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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這里的目的是什么,男人已經不記得了,他機械地摟過鶴川,決定把戲做足。韓元面無表情地看兩個一點也不般配的大男人勾肩搭背,心里居然什么感覺都沒有,或許是那句別糾纏他成了契機,讓他發誓無論如何也要過得比誰都好。

他跟沒事一樣進了華菱,含笑也不多問,只是拍拍他的肩膀:「過去就好了。」

「惡心嗎,明明是兩個男人,愛來恨去的是不是很倒胃口,簡直有病。」本來不想說他和劉林東的關系,但事情捅破了,也不能當什么都沒發生。

含笑倒是豁達,說同性戀早就不屬於神疾病了,跟所有人一樣,我們都有愛人和被愛的權力,只是有時候沒法在對的時間遇到對的人。但這不是任何人的錯,當然也不是他的錯。所以,可以的話,不要恨他,也不要恨自己。你現在要做的,就是過得好,幸福,這就夠了。

這幾句的安慰輕描淡寫,卻像春日和煦的風一樣溫暖,而且很有道理。

「你說的沒錯。」韓元趴在暖爐桌上,抖完一條腿抖另一條,這是他煩躁時的小動作。他剛才對劉林東大吼了,說了從前根本不敢說的話,像做夢一樣。

他根本沒想過自己會有這種勇氣,有忤逆男人的一天:「我以前很愛他,愛得異常卑微,因為我總覺得自己很平凡很渺小,配不上光芒四射的他。所以對他言聽計從。他對我做什么我都忍耐下來了,冷漠、無視,看不起,把我當成空氣,對我施暴,連更過分的事都忍耐下來了。可是……我不知道……我是喜歡他的,但是……也許事情並不像我想的那樣……」

他有些混亂,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冷靜下來後才發現自己忘不了混蛋劉林東,可是忘不了又能怎么樣呢。除了所剩無幾的尊嚴,他什么都不想要了。這情緒如此紊亂繁雜,理不清道不明說不出來,追根究底就是不能像說的那樣酣暢淋漓地遺忘。

沒出息的自己,究竟要被踐踏成什么樣才能脫胎換骨?

也許像含笑說的,過去就好了。

「和女孩子做是什么感覺,也許我應該大膽一些,來點新體驗。」忽然,他冒出了一句不得了的話。

韓元從沒和劉林東以外的人做過,且一直被壓得死死的,根本是被當成女人來用,多少有些不服氣。他畢竟還是雄性生物,就算沒有什么渴望,對異性的好奇心還是有的:「呃,我是不是說得太直白了?」

「有向往是好事,說明你對生活還有期待,沒變成活死人。」理解他失戀後心情低落,含笑也沒覺得這話失禮,況且他本身年紀不小了,直男們聚在一起也常常討論性方面的話題,通常比這勁爆得多:「要不要試試?這樣吧,為了慶祝你恢復單身,我帶你去嫖妓。反正這里有很多青樓,只要不找玩家就沒關系,和npc做也不會有心理負擔,相當於宅男跟虛擬人物來一次diy。」

「什么?」還能這樣!?

「不知道了吧,人這輩子總有放縱的時候。」說干就干,含笑把他拖到大街上,也不管現在是不是逛窯子的時間,找了家中國風的妓院坐下。

他給韓元選了個年齡稍長,外表端庄美麗的npc。她穿著得體,說話大方有禮,不會嚇著第一次來妓院的新手,況且這女子還彈得一手好琴,能助興,讓大家都輕松一些。

「我以為妓女都是很風騷地撲過來,嬌嗔地說:『官人,來嘛,奴家想死你了。』什么的」兩人坐進雅間,妓女在兩米開外撫琴,合著曲子唱水調歌頭,氣氛倒也優雅。含笑要了好酒,一邊喝一邊開導手腳僵硬的韓元:「你古裝片看多了吧,其實妓女也是門技術活,不但要姿容秀麗,還要才德兼備,談吐情操修養一樣都不能少,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從事這行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