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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鳳虛凰 星海拾貝 1246 字 2021-03-19

他翻窗離開「蠱室」,藏在牆根處,當一個巡邏的教徒路邊,便暴起擊暈,扛起來重新回到「蠱室」,脫下他的衣裳換穿,結束停當後不忘揣好那只玉葫蘆,再將昏死的教徒扔進他剛才呆過的大鐵壇。

有了這身偽裝,他像變色的蜥蜴混過了巡邏者的耳目,來到外面的院落,躡足潛蹤尋找一會兒,凄厲的慘叫聲將他引至一座廂房前,那叫聲短促急迫,似一根被一刀刀宰斷的骨頭,慘痛得無法形容,聽上去是個剛變聲的少年。

(補丁)

艷情又厭惡的場面如同污濁的瘴氣熏燎趙霽的腦子,他終於窺破龍陽秘境,身體自然而然產生興奮,可屋里那對賤賊太過邪惡,他覺得他們就是一雙交尾的禽獸,合該天打雷劈,又對那危如累卵的少年十分抱愧。

我若在這里救了人就救不了藍奉蝶了,只好回頭燒柱香,拜一拜這位兄弟,「玉兔」、「金蟬」這兩個惡賊,我早晚砍了他們的腦袋。

銀燭照錦屏,觥心泛灧光,寬敞的大廳上豎笛聲正如游絲飄盪,這笛聲彎彎繞繞,滿含邪魅之氣,一條粗壯地珊瑚蛇跟隨笛音起伏搖擺,直立的上身幾有一人高,膨起的頸部皮褶大如蒲扇,背後看去皮上圖案酷似奸笑的骷髏。

幾個衣不蔽體的苗女圍繞在大蛇身旁癲狂起舞,身影似逐風飛花,繞燭痴蛾,腰肢比蛇更柔軟,姿態比蛇更嫵媚,強顏歡笑心含惶悚,誰要是亂了節拍,慢了步調,就將被毒蛇的獠牙咬中,在這條大蛇力竭疲軟前,她們必須拼命舞蹈,逃避死神的追逐。

游不返斜倚在光滑的羽毛墊子上,偶爾漫不經心瞥一眼女人們用生命演繹的表演,大部分時間神思都集中在舞池旁,被鐵鏈束縛的藍奉蝶身上。他躺在水淋淋的地板上,身旁的婢女不斷用瓜瓢舀起冰塊浸泡的清水潑向他,每潑一次他體內的催情寒毒就會加劇發作。

此時他已神志不清了,感覺墜入幽冥冰獄,一只冰蟲正在體內狂躁撕咬,他不受控制地戰栗瑟縮,渴求一個火熱的懷抱能容這具凍僵了的身體,哪怕狠狠揉搓蹂、躪。

游不返悠然離座,穿過舞女們哀懼的視線來到藍奉蝶跟前,記憶浮光掠影地回到十五年前,風雨如晦的黑夜,茨岩土司家不見燈火的幽深官邸里,老少親族被凶悍的諸天教教徒驅趕至大堂,肥胖的土司僵躺在地,口鼻中爬出黑線般的小蛇。大樹已倒,大勢已去,前來查案的年輕掌堂向戰戰兢兢的猢猻們宣布犯人的罪行。

游不返已記不清那天藍奉蝶具體說過什么,只對他的美過目不忘。他一身黑衣仿佛與夜色融為一體,共同托起雪白如玉的容顏,正襟危坐的樣子宛若天神,神聖不可侵犯。從那天起,還是黃毛小兒的他對美有了完整的概念,也對美麗的事物產生執念,像沉迷狩獵者貪婪追尋最稀有的獵物,眼前這人就是其中之一。

「受不了了嗎?只要你求我,我就滿足你。」

他微笑撫摸藍奉蝶的臉頰,冰冷和暖熱觸碰的瞬間,藍奉蝶雙眼閃過一絲迷離,但隨即厭惡扭頭躲避這一誘惑。內心焦急恐懼,可恨劇毒和點穴剝奪了他所有力氣,連自殺都做不到,在意識崩潰後該如何維持尊嚴?

游不返也清楚這點,勝券在手他的耐性似長長魚線放自如,看著高高在上的寒月落入塵土,一點點掙扎破碎是狩獵的最大樂趣。

他拿過婢女手中的瓢,舀滿冰水慢慢淋遍藍奉蝶全身,細細的水流猶如狠辣皮鞭,零碎又凌厲的折磨就快挑斷人的神經。

「我看你還能撐多久。」

游不返扔掉水瓢,撕開藍奉蝶的衣領露出肩背,粗糲的手掌撫上去恣意摸索,寒玉般的濕潤肌膚立刻緊緊吸附住他的手指和掌心,難以抑制的渴望像刀尖頂住藍奉蝶的心口,終於從喉嚨深處溢出一絲微弱的呻吟。

誘捕成功在即,風聲忽起,一道矯?的身影從門外撲擊而來,雙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