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得了。
「有些問題還需要問你。朱新鶴有沒有什么東西放在你這兒?」鄧憶問。為了讓女孩放松些,他們離開門衛室,站在大門外面的小路上。
女孩小心地蹭到大門旁一處隱蔽的牆角站好,一邊搖頭。
鍾弦第一次看到這種農村女孩,好像從上個世紀九十年代穿越過來的。穿著自以為流行的顏色鮮艷的肥大的裙子,腳上是一雙又舊又臟的泡沫塑料做的粉色涼鞋。
「你們相處那么久,他沒有放東西在你這兒嗎?」鄧憶追問。
鍾弦認為鄧憶要找小朱用過的東西,大概是警方有什么dna庫之類的吧,也許是想用那樣的方法去碰碰運氣。
女孩的眼神游移,羞澀地說:「他給我買過毛巾和盆子還有涼席……」
「你什么時候到這個工廠上班的。」
「一年,一年多前。」
「之前在哪兒?」
「雲南。「
」你是雲南人?」
「不是。安徽農村。」
「村子叫什么名?」
女孩嘟嘟囔囔地說了兩個字,鍾弦沒有聽清。他看到鄧憶用手機記了下來。
「之前在雲南做什么?」
女孩仿佛更緊張了:「找,找我爸。」
「你爸既然在雲南你怎么又到sz來。」
女孩使勁抿著嘴:「來上班。」
「你跟小朱是怎么認識的。」鍾弦插了一嘴問道。「別緊張。我們是警察,是來幫你的。」
「網上。」女孩的努力成功了,她的表情不再像要哭了,「他給我找了工作。」
「這個工廠的工作是小朱幫你找的?」鍾弦很驚訝。「所以你才從雲南來投奔他?」
女孩點頭。鍾弦想像著小朱是怎么在網上把一個可能還沒成年的女孩騙過來。「你爸同意你來?」
女孩點頭。她不多說一句。問什么才答什么。但她的表情比她的語言豐富。她又想哭了。
「你爸對你怎么樣?」鍾弦緊追不放。
女孩在努力思索該怎么回答。
「他讓你走嗎?」
女孩搖頭,眼淚掉下來。
「那怎么回事?」
「他又結婚了。我有了兩個弟弟。」女孩用手掌把掉下來的眼淚全擦掉。「我奶去世了,我媽從來就沒有消息。」她全說出來了,和她的眼淚一起奔流而出。這樣鍾弦就不必一句一句地問了。
鍾弦沒想過現在這個時代還有這樣的事。雖然從新聞上偶爾會看到農村人的生活狀態。但報道里都還是不錯的。農房蓋的像別墅,農村戶口可以拿到國家的補貼。不是比以前好很多了嗎?這女孩應該是命運不濟吧,又遇到小朱那樣的窩囊廢。小朱雖然愛吹牛,但一般也是無害的,因為沒人會信他。但當看到這個女孩,她可能是小朱唯一的『戰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