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多心。因為案子的關系我對你們所有同事的底細都摸了一遍,今天聊到這兒,就順口說出來了,並非特意針對你調查。你三年前的那個老板,我恰好在調查時聽說她包養過90後的下屬……」
鍾弦大笑。
「你不可能沒聽說過吧。」鄧憶盯著他。
「我從不關心別人的私生活。」鍾弦也用一雙半醉不醒的眼睛同樣回盯他。並不閃躲。
「是不是你。」
「阿sir,」鍾弦忽然有些光火。一邊笑一邊說,「你在審我?!」
「你有幽默感嗎?」鄧憶學著剛才鍾弦的口氣說道。
「你想問什么就直接問。」鍾弦盯著近在眼前的人說,「何必每一次像擠牙膏似的冒出一點。還懷疑什么,問出來。」
「不懷疑什么。你這么激動倒出乎意料。」鄧憶面露尬尷。
「就算我和富婆有什么,這和小朱失蹤也沒有關系!」
兩人沉默片刻。
鍾弦轉過頭望住鄧憶:「你真的是為了小朱而來嗎?真的是為了他的失蹤而來?」
「不然呢?」鄧憶輕輕地說。
「你覺得是我嗎?和老女人睡的那個。」
「我不願意那么想。和一個近50歲的女人……當然……也不排除你們可能是真愛。」
「我有日子沒碰女人……」
「繼續說。」
「可能……不喜歡女人了。」
鄧憶沉默了片刻說:「但你確實交往過很多。」
「我tm就不可以是玩夠了嗎?現在我不想玩了。行嗎?」
「你不喜歡女人?」
「這樣……我就清白了。」
鄧憶輕輕搖頭,笑了。
鍾弦將酒杯放在旁邊的床頭桌上。避和鄧憶目光接觸。
「我不會是毀了你今晚的興致吧。」鄧憶站起身來,將床上的拖盤放到電視櫃上去。然後望著垂頭不語的鍾弦,「我們還要繼續聊天嗎?還是做點什么。」
芒刺
34
人如果瘋了,
一切好像就變得容易了。
不再需要縝密的思維,不必要把腦子累的像狗一樣。
可是瘋話也是要付出代價的。
鍾弦已經進入半醉的狀態,本來可以飄飄欲仙的時候。鄧憶的做法卻讓他心里像堵了塊石頭。
他承認喜歡和鄧憶聊天,聽著他喃喃道來。但他不喜歡聽他說案子。或者只是不喜歡聽他可能會懷疑到自己的哪一部分。
他甚至可以喜歡聽他深刻地分析自己,說他的性格或心理有問題,這些都可以。
鄧憶和他世界里的人與事都不一樣。好像周圍都是泥濘沼澤地,而鄧憶卻是旁邊一塊干凈的石頭,他可以爬上去,借此暫時欣賞一下清亮的夜空。
他就是這種感覺。
盡管他們相識時間並不長。有些感覺卻可以一開始就產生。
這是絕對純粹的感覺。
並不像他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