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弦不想再去琢磨。
他在鄧憶身上花的心思太多了。遠遠多過對一個警察出現的擔心。
既然案子不存在了。他也應該放下了。順其自然。各回各的軌道。
到了傍晚,
小雨還在下。
看來,
不會看到太陽了。
占有
44
這是一個到處都飄盪著迷茫氣味的夏末。
很多事,來的快,去的也快。
人的心卻不能如此這般不能像皮球一樣,被擠壓時變形、放開時就迅速恢復原狀好像曾經的拍打蹂/躪都沒存在過。
日子總還要繼續。
旅游的興趣也提不起來。盡管知道出去走走也許會有機會讓心情好轉。但會消除迷茫嗎?
賺錢總是沒錯的。
繼續發展總是正確的。
也是現在唯一能找到的、不用質疑的目標。
鍾弦著手進行他最一開始入行時就有的計劃。他一直在用最快地速度奔向這個目標,他充分地知道自己在這一方面的頭腦足夠靈活。
那就是搞一個自己的工程材料品牌。
他並非要爭名,但確實是為了逐利。這樣能有效地砍掉了生產商占有的那部分利益。增加自己每一次的占額。
若從事其它的行業,建立一個新的品牌並打開市場局面、找到准客戶群,絕對是龐雜而艱難的過程。但在這個行業里卻全然不同,一個新的牌子,按規定搞定所有國家與行業內規定的資質與檢測報告即可。找到一個成本最低的工廠套牌生產,運用已建立的關系網,直接將產品運進工地。因為中間利潤變大,可操作性更強,各方面利益鏈條得到充足滋養,發展會更加勢如破竹。
這些,
無需廣告,甚至不可張揚
鍾弦准備進行這一步時,最先歡呼雀躍的是大科。做為緊密的工作上的合作伙伴,他順理成章地成為鍾弦介入產品生產『領域』的受益者,享有僅次於鍾弦的分紅配額。
「我們需要幫手。」鍾弦說,「在惠州近郊有個益膠泥的私人加工點,技術很簡單。安排一個人在那里呆上一段時間,把細節搞清楚。這是最容易入手的產品。」他提到歐航。歐航雖然在個人生活中不太靠譜,但學一門技術應該不成問題。重要的是,鍾弦能夠控制他。
大科立即反對。
鍾弦不意外。合作近三年,大科幾乎反對所有向他們靠近的同事和同行.
「你是怎么回事!」鍾弦選擇發作。「只有我們兩個人能做成什么事?單單是工程這兩年都已經感到顧頭不顧尾。你堅持不要別人加入我們的原因是什么?」
大科爭辯:「我們可以先聘員工做幫手。以後早晚要成立公司呀。」
「還沒到那一步。招聘來的員工,只有打工的心,沒有合伙創業的心思,現階段反而拖後腿。我們需要的是合作者。」
「那就要分他一份?」
「合伙最忌兩個人,最少也要三個人,這是常識。哥們!兩個人一但發生分歧,無法調和。」
「我們能有什么分歧。一直以來,什么都聽你的。」大科說。
「能不能拜托你有點文化。」鍾弦被氣樂了,「上完大學就覺得把知識都學夠了嗎?去讀合伙和管理的書。雙人合伙是大忌,這他媽不是戀愛結婚!只要兩個人能啪啪啪就圓滿了。」看到大科脹紅的臉,鍾弦放緩了語氣,「我們這么久了,已經有了深厚感情,至少我對你是絕對信任的……」
大科笑了:「我知道。其實我……」
鍾弦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