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有病。」鍾弦將目光從電腦轉移到大科的身上。不管大科是否是在說笑,他都覺得這個伙伴有點問題了。「你對生活的要求這么具體。要不就是你壓根沒受過什么打擊,要么就是你被打擊的過了度。要知道,生活的本來面目就是沒有定數,不是你能計劃的。」
「我知道。我也會這樣勸別人。但是輪到自己身上。我總要有一個活著的理由。」
「怎么還扯到活不活著的問題了?如果這兩件事都敗了。你難道還打算去死?」
「如果真是那樣。我想,我會變成行屍走肉吧,或者一個徹頭徹尾的大惡。」
「大鱷?」
「大惡人。」
「你現在已經夠惡了。趕緊下班吧。」
大科坐回他的沙發上。看起來壓根沒打算走。鍾弦繼續在電腦上查看網頁。
「最近兩天你心情不錯。」大科悶了好一會兒說。
「項目有了眉目,你不是心情也很好?」
「當初拿下hlha那么大的項目也沒見你像現在這樣。你整個人看起來好像活了似的。原來一直像被鬼附身。」
「鬼附身的是你。」鍾弦回擊。發現自己確實心情不錯。
「那個警察這兩天有找你嗎?」
其實鍾弦已經有兩天沒見過鄧憶了,自從上一次在他家里告別。鄧憶中午醒來後,就急著走了。他有個約會因為睡過了頭而耽誤了。鍾弦將他送到了赴約地點,才去公司上班。
雖然兩天沒見。但一直保持著聯系。而且鄧憶也將那把吉它送到了他的門前。很大的盒子包裝的美。鍾弦一直沒有打開那個裝著吉它的盒子。他不是對鄧憶的禮物沒有感覺,而是不想再看到吉它。他寧願望著禮盒來感激鄧憶,也不想打開盒子看到里面的吉它。
人生走成現在這個樣子。他無法回頭。
見鍾弦不回答,大科說:「他真是死腦筋,非得在小朱的事上糾結不休。能得到什么好處?能發財還是怎么著。上次跑來說小朱不在澳門。如果懷疑我們什么,拿出證據好了。拉拉扯扯這么久,也沒有什么具體進展。搞得我都不緊張了。」大科說到後面笑起來。鍾弦還是沒反應。
「不說這個警察了。其實我今天發現了一件事。」大科又說。「不知道你……」
鍾弦盯著電腦,過了好一會兒見大科沒動靜了,便奇怪地望過去一眼。此時天色已漸暗,公司里已經沒有其它人了。大科的眼睛盯著落地窗外的雲層。
「干嘛說了一半就不說了。」鍾弦問。
說起來時間是個神奇的東西。鍾弦從不覺得像大科這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