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其實,也沒有必要非得錄什么專輯……」鍾弦在回程的路上忽然說。
鄧憶一邊開車一邊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為什么?」
「太麻煩,何必。又不是必須要做的事。我已經對音樂沒有任何幻想了。」
「你在跟誰賭氣。剛才和音樂人溝通不順暢?」
「不。恰恰相反。」鍾弦望向車窗外。「麻煩你的家人,我過意不去。」
「你是指四哥?跟他不必見外。對他就像對我一樣。」
「怎么可能?」鍾弦有點激動。「我怎么可以對他像對你一樣?」
「他都為你安排好了呀!」
車子駛過兩條街後,鍾弦開口:「是呀,大概是今晚……我有點煩燥。你沒在我身邊。」
鄧憶笑道:「一天而已。」
車子駛過華燈燦爛的市中心,向著鍾弦公寓的方向而去。
鄧憶解釋道:「我沒有陪你見音樂人,是為了代替四哥參加一個必須出席又不太重要的活動,好讓他有時間親自辦你的事……」
「能不能錄成專輯,我一點也不在乎。只要有你都足夠了。」
鄧憶大笑:「你在胡思亂想,我去廣州,難道你以為……」
「假如你遇到了一個人,讓你有感覺。你怎么辦?」
「那個人就是你。」鄧憶在一個紅燈路口停車後,摸了摸鍾弦的頭。「沒有別人,我們之間不會有別人。親愛的。抬起頭看一看,今晚夜色不錯。」
之後的一周,鍾弦出入sn音樂公司,和音樂人錄制專輯。本來以為會經常見到四哥,但四哥壓根沒來看過他錄音。想想也對,那個人不過是幫助最心愛的弟弟完成對朋友的心願,除此之外,那么忙,哪有空。
一個周末的晚上,鍾弦跟著鄧憶去參加了一個小型的聚會。
到了現場才知,是hqc地產嘉年華之後的一次內部派對。
鍾弦自杭州之行後,再次看到愷帝。派對上鄧憶沒有和愷帝講話,鍾弦便陪著鄧憶待在一隅。快結束時,鍾弦在洗手間意外遇到愷帝。
「你和我弟弟的友情,盡人皆知。」愷帝巨大的身影堵在門前,鍾弦進出不得。愷帝上下打量鍾弦,「你到底用了什么招術,讓我弟弟願意和你做朋友。我還意外發現,你和我的hy項目有過瓜葛,給我那棟樓供過材料么?」
「一些輔材而已。」鍾弦低調地說。
「板?鋼?」
「只有一些硅鈣板。」
「微不足道。」
「是。」
「去年有一批不合格的材料被清出場,在hqc的項目上搞事的人,一向下場很慘。」
鍾弦不慌不忙地回應:「我只供了點小材料,哪有本事搞事。」
愷帝沒有讓開路的意思,叉著手說:「和我弟弟們做朋友是門學問。你不知天高地厚,最好知難而退。」
「什么意思!」
鄧慳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