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葉幕那么多天以來,第一次以這么平靜的口吻叫著肖燼嚴的名字,這令肖燼嚴瞬間驚喜不已,他神不知鬼不覺的摸到葉幕的手,見葉幕沒有像以前那樣厭惡的回,連忙將葉幕的手握在手心。葉幕的手很涼,摸在手里像一塊冰,令肖燼嚴情不自禁的握的更緊。
「幕幕,是不是很冷?」肖燼嚴說著,單手解著自己所穿在身的西服。
「我們離婚好不好?」
聲音輕柔,甚至帶著幾分懇求,葉幕轉頭望著肖燼嚴,目光哀憐,他再也無法對眼前這個男人表現出絲毫冷漠,現在葉幕終於明白為什么自己每夜會落淚,就是因為想到,自己最愛的人在因自己痛苦。
肖燼嚴動作一頓,瞬間恢復原樣,他將脫下的西服溫柔的裹在葉幕身上,像是在壓抑著什么,輕聲道:「以後出門一定要多穿點。」
「肖燼嚴,算我求你好不好?」葉幕微低著頭,聲音似乎有了哭意,「我已已經快到極限了,我現在只想一個人……」
「停車!」肖燼嚴突然冷冷的喊了一聲。目光都在不知不覺中陰狠起來。
肖燼嚴拉開車門,准備下車,頭也未回道:「我去坐後面那輛車,你冷靜一下。」
「離婚吧肖燼嚴。」葉幕突然拉住肖燼嚴的手,哀求道:「求求你。」
肖燼嚴突然轉身,猛的掐住葉幕的脖子,將葉幕的頭定在座椅上無法動彈。
「你他媽到底要我做到什么地步才肯放過我!!」肖燼嚴怒囂著面容,和剛才判若兩人。
肖燼嚴並沒有使多大力氣,現在的他即便是失控,也能掌握力度不傷害葉幕。
葉幕被迫倚在沙發上,卻極為冷靜,目光柔和的望著眼前的男人,輕聲道:「我已經不是你的幕幕了。」
「閉嘴!!」肖燼嚴吼了一聲,大力抓住葉幕領口的衣服,猙獰的臉逼在葉幕眼前,「我已經受到報應了,我現在活的不生不死,不就是你的報復嗎?難道真的要我死,你才肯原諒我!!」
肖燼嚴抓住葉幕的一只手放在自己的心口處,聲音幾近哽咽,「到底怎么樣才能讓你知道,我這里,比你更痛苦!」
肖燼嚴下了車,猛一甩手關上車門,支杖都忘記拿了,邁出幾步以後,痛苦的停了下來,直到孟傳新將支杖從車里拿出來遞給肖燼嚴時,肖燼嚴才一瘸一拐的向後面那輛車走去。
到了車門前,肖燼嚴又突然發飆,將手里支杖猛的砸在地上。
他明明高高在上,在東南亞那片凶殘的土地上,令人聞風喪膽,現在卻要依靠支杖才能正常行走,這種蔑視尊嚴的傷殘,令狂妄高傲的肖燼嚴,怎么能不憤怒。
更何況,他的傷是他最愛的人賞給他的。
他用盡全力溫柔,哪怕遍體鱗傷,只要能換得所愛之人的一個微笑,在他心里,就是值得的。可是,他,什么都得不到!
肖燼嚴上車後,車並沒有駛向別墅,而是在一個岔路口轉向了金霓的方向。
葉幕知道自己的那句「離婚」又刺激到了肖燼嚴,此刻,他也許去金霓借酒消愁了。
葉幕倚在車里,說不出的疲憊,好像整個內心世界都空落落的,心中郁痛,想哭,想就這樣睡死過去。
葉幕正倚在後車座睡覺,手機突然響了。
是程子深打來的,提出想和葉幕聊一聊。
程子深是肖燼嚴在事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