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靳遠要緊牙關,只是默默看著白荼,並不搭理白尋的口舌之快。
白荼也從副駕上隔著白尋默默回望唐靳遠,夾在二人中間的白尋就是那拆散牛郎織女的王母一樣,他嘆了口氣,忽然踩下油門,車子呼嘯而去,讓白荼和唐靳遠二人連個再見都來不及說。
白荼:「......」爺爺我還有話沒和圓圓說呢。
白尋知道他在想什么,故意無視他忽閃忽閃的大眼睛,他直視前方,專心致志的開車。
白荼張了張嘴,忍不住想開口,瞧了瞧白尋不太好看的臉色,又把話吞了回去。他的小腦袋扭來扭去,白尋終於是耐心告罄。
白尋:「別扭扭捏捏,一句沒說的再見而已,難道還想讓我把車開回去?」
白荼搖搖頭:「不是,是我的包包。」
白尋:「什么包包?」
白荼用手比劃:「就是那個裝著我行李的包包,還在圓圓手里提著沒來得及給我呢,爺爺你就開車了......」
白尋:「......」怪我咯?
最後還是沒有回去,都是些生活用品換洗衣物之類,財大氣粗的白尋以這類雜物想要多少有多少為由,拒絕了回頭的建議。
車子停在白尋公寓樓下的停車場里,白荼情緒不高,無打采。白尋停穩車子後,見他愣愣地坐著連安全帶也忘記解開就准備下車,又被彈了回來。白尋默默嘆氣,揉了揉他的腦袋,說:「白荼,我這么做,是為你好。」
白荼點點頭:「我知道,是我自己不敢賭,我怕他們知道我是妖怪之後遠離我,所以我先選擇了離開。」
白尋看著這個他一手養大教會的孩子,心里為他的成長感到欣慰和心酸,他掰過白荼的腦袋,在他額頭上落下一吻,帶著長輩鼓勵的語氣道:「我家白小荼長大了,這次下山,對你的心境上的修煉有很大的幫助,等過幾天你回......」
他話還沒說完,卻看到白荼隱隱抽~搐的肩膀。
「白荼?」
白荼用濃濃的鼻音,帶著哭腔說:「可是爺爺,我的心好痛。」
白尋心中一痛,他仿佛透過面前這個低著頭不敢大聲哭的孩子看到了當年的自己,曾幾何時他也如此無助過。
他似乎陷入的漫長的回憶里,兩個人都沒有再說話,車廂里一時只剩下白荼斷斷續續的抽泣聲。
白荼的情緒穩定下來後,擦了擦眼淚鼻涕,對白尋說:「我好餓,爺爺,我們上去吧。」
白尋卻沒動,沉默了一下,他說:「真那么舍不得,就留下來吧,可以不用那么急著回山里。」
白荼眨眨眼,睫毛上的淚珠跟著顫了顫,白尋見他那副傻樣,忽然後悔了剛剛說出口的話,怎么這么蠢。
「還是唯一的那條要求,不能暴露身份,而且,唐家人要和你見面必須經過我的同意。能做到嗎?能做到的話,可以一直等到我把這部戲拍完,等拍完這部戲,我們就回家,你就要乖乖留在山里修煉。」
「爺爺我太愛你了!」
白荼撲過去抱著白尋的臉大大地啃了一口,留了一臉的口水給他。他頗為嫌棄的扯過紙巾擦了擦臉,又丟給白荼:「先把你臉上的眼淚鼻涕擦干凈!」
白荼一會兒經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