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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尋:「疼死你。」
程五伸出雙手給他:「真站不起來,抱我起來總行吧?」
白尋後退了一步,板著臉道:「我只扶你起來。」
程五揮揮手,依著他說:「哎,扶扶扶,這位先生,麻煩你『扶』我起來好嗎?」
白尋這才滿意的拖著他的兩只手,借力道給他。程五雙手摟著他的脖子,白尋自然而然地環住他的腰,好支撐住他。
程五看著這姿勢小聲嘟囔:「這有什么區別。」
白尋當然聽到了,他還是厲聲問道:「你說什么?」
程五閉著嘴搖頭,生怕他手一松,自己又摔下去了。
「我們去哪里?」白尋攙著他走了幾步,才想起這個問題。
「……嗯?你來救我,難道沒有計劃的嗎?」
白尋:「……」
他在人世間從來都是飄飄盪盪的,這會兒去哪里找地方安身?
見他皺著臉思考,程五嘆了一口氣,忍住了去親他一口的想法。
「去北城,我在那里有一個空屋子,對了,你就這么帶著我走?」
白尋松開他,扶他站穩,然後繞到他身前,彎腰說:「上來吧。」
程五撲上去才發現,他套在長袍大衣下的身子其實非常纖瘦,身上有著干凈好聞的青草香,讓他忍不住想一直抱著他不松手。
白尋背著他在屋頂間起伏,片刻便到達了程五口中的空屋里。
將程五放在簡陋的床板上,白尋問道:「你肩上一直在冒血,不要緊嗎?」
程五拿出匕首,遞給他:「當然要緊,來,幫我把子彈取出來。」
白尋握著匕首傻傻的問:「怎么取?」
程五看著他的樣子失笑道:「當然是割開皮肉,光明正大的取。」
白尋心一緊:「不痛嗎?」
程五笑著說:「沒事兒,不痛,來吧。」
白尋看著程五脫下了全部衣裳,露出肌理分明的結實上軀,身上疤痕不少,種類也雜多,他心里沒來由一疼。
程五背對著他,白尋看到了他肩上血肉模糊的傷口。
白尋動手前,施了個法,將程五弄得昏睡過去,他這才敢動手去割他的肉。
肩上的子彈比腿上的更深,白尋握著匕首的手都有些顫抖,他滿頭大汗的找尋那顆子彈,肉被一層層割開許多才看到那顆子彈。
可程五已經被疼醒了,他緊咬著牙關不哼聲,呼吸急促,身子不受控制的輕微抽搐。
白尋見他那可怕的樣子,想起什么,忽然轉到他面前,用自己的唇附上了他的。
他看到程五有一瞬間的分神,乘此機會,手速極快地講那顆子彈取了出來。
程五疼極,張嘴咬了一口,白尋唇上一疼,血腥味蔓延開來。
「你……」白尋氣極,也不知氣他還是氣自己。
程五卻白著臉對他一笑:「……我的了。」
然後暈過去不省人事。
程五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了,他一睜眼便看見白尋正逗著一只小狐狸,那狐狸很奇特,身有四條尾巴。
「這是狐狸嗎?」他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