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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逢從小生長在南方,水性也還不錯,見著這么大一個池子,不禁眼睛都彎成了月牙,轉頭迫切的問跡部:「我真的可以下去嗎?」

跡部不置可否。

馮逢興奮的伸出一只腳,小心翼翼的用腳尖試了試水溫,在沒感覺到燙之後,歡歡快快的把身上的衣服一甩,直接滑進了水池里。

他一頭猛扎進水里,把頭埋進水里悶了好一會兒,然後猛地鑽出水面,頂著濕漉漉的腦袋沖著跡部揮手,開心的說:「你們家的水池真的好大!我早就想這樣一個人在這種池子里玩了!」

跡部優雅的跨進水池坐下,伸手拿過女佣送過來的低度香檳啜了一口後戲謔的說:「哦?只是一個水池就可以讓你這么高興?」

馮逢游過來靠在他身邊,「你不懂,以前我都是在澡堂子里洗的,要和那么多那么多的人共用一個浴池,擠死了!」

跡部嘴角有些抽,公共浴室的那種水池可以和自己這裝修豪華的大理石相比嗎!?

「既然這樣,你可以多泡一會兒。」跡部又低頭了一口酒,愜意的靠在溫熱的大理石馮逢得到允許,歡快的一蹬腳,滑行了很遠。

跡部就坐在池邊,邊喝酒邊看那個笨蛋在水里翻騰,嘴角忍不住愉快的弧度來:真是個白痴,自己一個人也能玩的風生水起的。

不過,他還是第一次看到馮逢這么開心活潑的樣子,這感覺還不錯。

沒過多久,馮逢大概是一個人玩累了,幾下就游到跡部身邊:「你要不要一起來玩?」

跡部一轉頭就看到馮逢了。

氤氳著水汽的浴室里,看人都有點朦朧,跡部清楚的看到了他,剛要張嘴,目光不經意往下時,就看到了他□在水外的皮膚。

平時看到還沒什么,今天不知怎么的,跡部突然對著馮逢白皙修長的脖頸,圓潤光滑的肩膀,還有若有若無,半隱在水下的胸膛開始……沖動起來。

跡部慌忙移開視線。

誰知道,馮逢那個蠢材不怕死的又靠過來,還伸手戳了戳跡部的肩膀:「你要不要一起來啊?」

要不要一起來……

一起來……

一起……

來……

跡部的腦子里無限循環著這句話,大腦開始死機。

木然的轉臉,又看到了馮逢烏黑濕潤的黑瞳……

不妙!

跡部更加沖動了。

他窘迫起來,不著痕跡的把腿移開一些,怕馮逢發現自己的異樣。

馮逢得不到回答,只好一個人游開了。他難得有興致玩,誰知道人家根本不搭理他,有點難為情。

跡部這邊已經完全的斯巴達了。

他居然對著馮逢有感覺!?

對這個書呆子有感覺!?

對這個一點也不華麗的家伙有感覺!?

這不可能!

他直覺的否定了這荒唐的想法。

可是,當目光觸及那邊一點也不知道注意的馮逢,又不禁控制不住自己。

忍不住在心里腹誹起來:馮逢這個笨蛋,究竟在干什么!不知道不能隨隨便便的在男人面前袒胸露乳的嗎!?還時不時的用眼睛瞄他,這是在勾引誰嗎!?

跡部不爽,覺得眼前的馮逢根本就是故意來引誘他的吧!?

真是千古第一奇冤。

「馮逢!」跡部終於出聲了。

馮逢應聲回頭,還從水里站了起來。

他這一站,剛才在水下跡部沒能看清的部位也一並看了個夠。

這小子……身材還不錯……

跡部摸著下巴想。

然後他就黑臉了。

「你怎么不把衣服穿著?」

馮逢奇怪的看著他:「泡澡為什么還要穿衣服?」

跡部:「……」

「泡澡當然可以穿浴衣,本大爺不就穿著!」

馮逢撇撇嘴,頗有些不屑:「大老爺們下池子哪有不脫衣服的!我們那里洗澡都是這樣光身子的!」

跡部腦子「嗡」的一聲。

「你去公共浴室?」

「對啊!」

「脫光了?」

「嗯!」

「經常?」

「當然啊!」

一陣沉默之後

「以後那種地方給本大爺不准再去!」

跡部怒道,然後拿過身邊那件干凈的睡袍,披上就走出去了。

馮逢被一個人留在了原地,呆呆的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他只是在想:跡部他為什么突然間就生氣了?

跡部走了以後,馮逢一個人玩也沒意思,沒過多久也就自己上來了。

等他走下樓時,跡部已經換好衣服在餐桌前了。

「過來用餐吧。」跡部一臉平靜的說。

馮逢看了看他的表情,一點也看不出來剛才有發過火的樣子。於是他只好也不吱聲,默默地坐到跡部對面。

跡部打了個響指,示意山崎管家可以布菜。

這時,有一個侍女端著裝著開的正嬌艷的玫瑰花的水晶花瓶過來,端端正正的擺到了桌上。

馮逢當時就僵硬了,他兩眼死死地盯著玫瑰花看。

跡部這次沒有錯過馮逢的表情,他皺著眉問:「馮逢,你是不是不喜歡玫瑰花?」

馮逢白著臉,輕輕地點了點頭。

跡部看了他一眼,轉頭對還沒離開的侍女說:「把這個拿下去吧。」

侍女奇怪的看了少爺一眼,最後什么也沒問,按照來時的路,撤走了這讓馮逢膽顫心驚的美麗花朵。

「我能知道原因嗎?」

那次馮逢激烈的反應他不是沒察覺到,但是一開始只是猜測而已,所以今天他特意讓山崎管家挑選了幾支開的最好最艷的送過來,為的就是試探馮逢的反應。

果然不出他所料。

可是為什么?

馮逢究竟是害怕玫瑰的什么?

氣味還是顏色?

亦或是根本就不能看到這種東西?

跡部沒來由的想知道一切,沒來由的就是想要了解馮逢這個人。

「我能知道原因嗎?」跡部放下手里的刀叉,看著那個咬著嘴巴的少年。

馮逢搖頭,重重的說:「我沒有毛病!」

跡部手里的動作一頓,復雜的看著他:「本大爺什么時候說你有病了?」

馮逢不吭聲。

「難不成以前有人這么說過你嗎?」

他的無聲大概就是默認了,跡部微微的嘆口氣,如他所想,這個小呆子果然不是他外表看起來的那么無憂無慮。

跡部早在很久以前就發現了馮逢性格的缺陷:對外界發生的事漠不關心,總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用一本一本的書堆起了高高的城牆來把自己和外界隔開。

恐怕也就是因為這個,他才會總記不住身邊的人和事,跡部猜測這個問題應該不是天生的,很有可能是後天的某些特殊原因才造成他今天的性格,雖然馮逢本人可能並不知道。

也就是說,是馮逢自己選擇了「不記住」這些人,而不是他真的「不能夠」。

馮逢在跡部深思的時候,已經自己拿著刀叉吃飯了。本來他根本用不慣這個,而且也吃不慣西餐,但是在跡部的教導下,他已經能夠自如的學會用西餐了。

跡部深深地看了一眼對面埋頭吃東西的馮逢,眼底的顏色更深了,還是慢慢來吧,反正以後還有很長的時間讓他去了解這個人。

吃晚飯後,馮逢又去了書房,和跡部一起又討論了一會今天白天棲川老師留下的難題,然後兩個人直到九點才回到各自的房間。

馮逢在自己的房間里坐在床邊聽音樂,但是跡部那邊卻不是很太平。

他還是很在意剛才在浴室里自己那反常的生理沖動,這是以前從來沒有的事,他不明白,為什么在看到馮逢的半果體之後,他就沖動了呢?

這是一個值得深思的事情。

跡部大爺華麗麗的失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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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逢日記:

xx月xx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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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第一更

29合宿(四)

二十九

時間過得很快,五天的假期很快就到了最後一天,而他們原定的學習計劃也完成的很完美,棲川老師對此表示很滿意。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同一屋檐下住過一段時間的原因,馮逢現在對跡部的好感度已經上升了一個檔次,和他的話也漸漸地多了起來。

至少現在表面上一片祥和,苦惱不已的只有跡部大爺一個人。

因為是最後一天了,所以跡部和馮逢打算出門游玩一下,怎么說神奈川也是個旅游勝地之一,不去逛一逛實在是對不起來這一遭。

於是,跡部沒讓自己的私家車跟著,和馮逢兩個人徒步在街上亂逛,神奈川縣有三個地方比較出名:鐮倉、橫濱和箱根。如果馮逢想看海的話,可以繞道去鐮倉,泡溫泉就去箱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