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哪,賞賜我們可以自己搬的!」
福喜在陸無雙驚異的目光中帶著夫子們來到如玉的席位前站定。
「顏姑娘,恭喜了。」
他笑咪咪地叫人把匾額呈上,如玉一看,上書雍京才女四個大字,落款處有一方御用的金色大印。
竟是御筆!
夫子們將另外兩個大箱子抬了上來,福喜同樣呈上一個長紙卷,道:「這次賞賜清單,再度恭喜顏姑娘得到第一,福喜本應先來這的,方才先被陸姑娘攔住了,還請顏姑娘莫要怪罪。」
如玉正要回話,卻被一尖銳聲音打斷。
「這不可能!」陸無雙尖叫。「第一是她?這不可能!福公公,莫不是哪兒弄錯了罷!」
「匾額上有陛下親筆題的顏姑娘名字,」福喜斂去了笑:「陸姑娘是在質疑考評官與陛下?」
陸無雙一臉煞白:「無雙不敢!」
不!
怎么可能!
她的第一呢?!
陸無雙看著周圍的人開始竊竊私語,感覺全部的人都在笑話她,面色一白差點暈過去。
氣氛一時尷尬無比,蘇珩涼涼地朝晚畫道:「畫雖不是第一,膨脹的本事倒是第一不錯的,瞧她方才那副樣子......看來這兒有腦子的可不多啊。」他雖是朝晚畫說的,但在沉凝尷尬的沉默中,聲音格外清晰。
晚畫看著陸無雙那氣急敗壞的模樣,瞬間舒坦了許多,竊笑了起來。
李婉兒安撫道:「這種丟了貞節的人,哪配得第一,陸妹妹旁的都不比她差,在我心里第一是你的。」
然而這話並未安撫到人,陸無雙像是被人當眾甩了個耳光一般,兩頰火辣辣的,她又驚又氣,看著誰都像在奚落她,正想發作,後頭陸家另一名侍女芍葯帶著一名護衛扮像的男子神色凝重地找上她。
陸無雙認出這是陸家的護衛統領陸奎,五大三粗的一個漢子,愛慕陸無雙已久,暗地里許多見不得光的事都是陸奎幫著陸無雙下手的,包括為了取得簽題而挾持考評官古今月的徒弟一家子之事。
陸奎神情冷肅帶著一絲急切,他以唇語無聲地朝陸無雙道:「事跡敗露,小娘子快隨我來。」
陸無雙一驚,顧不上丟了滿地的面子,趕緊跟在他身後離去。
此時正值男子組評選的休憩時間,許多學徒穿梭著端茶遞水送點心,她們二人離去並未引得人注意。
陸奎將陸無雙帶到杜鵑小徑中,見四下無人,這才放心開口道:「大姑娘,不好了,此次手下人處理的不夠乾凈,古今月的徒兒一家居然還有活口,泄題之事被捅上去了!」
「你說甚么?」
「老爺到了消息,說他在國學堂後頭偏院一間廂房等您。」
「可爹方才不是還在檐廊那兒陪著聖上?」
「老爺正在想辦法脫身,讓我先帶您去等他。」
陸無雙急道:「行了,快走罷。怎會如此?滅口都做不好,一群飯桶子!」
兩人匆忙地到了偏院廂房,一進門陸奎便將門閂上。
「陸奎!」陸無雙看著靠她極近的壯漢,怒叱道:「離我遠些,莫將那作嘔的氣息沾染到我身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