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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回紇之戰真事改編的一段智取蠻夷的武斗戲。

此時剛開始不久,還在回紇歌舞中。

正雍帝也看得大樂,他看到采處拍了拍手,朝左側下首的宇文道:「回紇是馬上民族,回紇女子各個剽悍英勇,哪有這般的歌舞?當朕不解回紇風情么?」

宇文道:「這與當朝記錄的事跡總與後世編撰的史實不同......是一個道理。」

正雍帝瞪了宇文一眼,「宇文卿,你應當先恭維幾句朕英明吧?」而後又道:「當一個人站到了下面再無人敢說真話的高度,著實是種可悲。這個時候,朕便會懷念起八皇子那個時期。那時交往的人對朕才是真心的。」

宇文回道:「臣許多時候,總羨慕著漁樵耕讀自在山林的尋常夫婦。有次見著一對衣衫襤褸的鼓貨郎夫婦窩在廟門邊取暖談心,當真妒羨不已,當時臣想,此生若能與所愛之人白首而終,便是當個清貧的鼓貨郎也快活,鬼使神差地,臣走向了那對鼓貨郎夫婦。」他側過頭,看向正雍帝道:「然後臣聽見了他們並非在談心,而是為了當不當給孩子買葯而爭吵,那男子想買吃食給餓了兩日的一家子人,女子卻想給重病的么子抓葯。子非魚,焉知魚之苦?」

正雍帝釋然道:「也是,說起來,朕身為皇子那時身在底層苦苦掙扎,任人刀俎魚肉,只能抬頭仰望著天邊上的人......又何嘗不可悲。」

一時無語,荒腔走板的回紇歌舞總算停歇,換了奇異的樓蘭雜耍。

待到祭祀之舞,這皇家戲班子便會到東隅的臨時備用間整換衣物。

宇文的目光穿過眾人,落到被女眷們團團圍住的粉色身影上。

只見如玉臉上雖掛著笑,但明顯心神不寧,面色有點兒白。他能感覺得出,她在緊張不安。

如玉,如玉。

他知道,她始終保有著那份心善純良,即使她策劃了陸無雙這些事。

這壞人,合該由他來做。

宇文在心中默默估量了時辰,見眾人注意力已然轉移,無人注意,便掏出幾紙信簽與密函給正雍帝。

正雍帝接過,速速看了一眼,正色看向宇文。

「宇文卿?」

「陛下,臣有刻不容緩的要事相商,想與您借一步說幾句話。」

正雍帝眼中閃過一抹興味,應允了。

「那便回文淵閣罷。」

「文淵閣太遠,臣方才來時路經花園東隅,那處倒是清凈,不失為密談好去處。」

「哦?」正雍帝看了眼舞台上的雜耍,欣然同宇文離開。

兩人還未到花園東隅,才出了外院,鄰近與花園接壤處,便隱隱約約聽見女子嗚嗚咽咽的啜泣之聲。

「這是?」宇文蹙眉,一臉驚疑。

「嗯?」正雍帝側耳細聽,面上同樣是不解與疑惑。「什么聲音?」

兩人對視,在彼此眼中讀出了訝異與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