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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雍帝被當眾拂了面子,當即拉下了臉,狀似不悅:「宇文卿,說心有所愧,不惜一切代價也想求而得之的......不是你么?給朕如此暗示,現在朕順了你的意,你卻要違逆朕?」

宇文面色不變,轉向如玉,語氣溫和:「那也要人心甘情願了才好。陛下誤會了,這只是臣的一廂情願,臣並不願強求。」

他隱於袖中的手捏緊了葉九緊急托人暗渡進來的紙片,掌心一片汗濕。

正雍帝此言,分明誘導人以為方才他君臣二人的密切耳語與中途離場,便是私議如玉之事、請求皇帝賜婚去了。聽在顏家與如玉耳里,怕要以為這是他強使的手段了。思及此,他不著痕跡地朝正雍帝那投去一眼,一絲懷疑一閃而過。

「陛下!」顏赫趕緊道:「臣也懇請陛下回賜婚!臣萬死,就這么個女兒,如今好不容易回到身邊,還想她多陪臣兩年。」

「陛下。」如玉行了一個大禮,跪下道:「小女確實無意於相爺。」她看了宇文一眼,堅定道:「此生此世,願與相爺再無瓜葛。若要嫁與相爺,小女寧願死。」

「玉兒!聖上面前休得胡言。」顏赫趕緊喝斥。「臣懇求陛下重新考慮。」

宇文心中一刺。

饒是有所准備,如此清晰地聽見她拒絕之語,胸口處仍舊鈍鈍發疼。

場面一時僵住,正雍帝一言不發沉默半晌,才擺了擺手道,「罷了罷了,朕便不管你們了。」說完話題一轉,「只是那陸氏膽大妄為,在宮中如此無異挑釁朕,流放汝陽女營卻是必須的。」

汝陽女營。如玉心頭一凜,流放女營對女子而言是比死還要可怕的刑罰,女營是軍營中一個特殊的編制,為勞軍而存在,被流放女營的女子基本都是罪無可赦的重罪,由於爭議大,如今大雍已經越來越少女營了,也鮮少有人被判此等侮辱性的刑罰,都是乾脆的死刑了事。

陸無雙被流放女營,女營中若只有零星幾人......

想到數萬驍勇善戰的汝陽鐵騎,如玉暗自心驚了下。

「陛下。」宇文再度道:「不知陛下可否記得,乙丑年,陛下登基前一日,曾在養心殿里許諾過允臣三件事。而臣也用掉了兩個。」

「自是記得。」

「那么,臣在此便用掉最後一個,希望陛下能將陸無雙之事交由臣處置。」

「哦?」正雍帝道:「你待如何處置人?」

「休棄她,將人送回陸府。」宇文道:「終究夫妻一場,她雖觸怒聖顏,但到底是臣家私之事,臣願以第三件事做為條件交換,請求陛下將人交由臣處置。」

正雍帝聞言神色冷了下來,最終仍舊同意了。他心中自有一把換算的尺,今日雖然一個目的都未達成,但回了曾應允宇文的最後一件事卻也值了。當初過於年輕,處於容易被煽動的熱血年紀,即位前情緒高亢之下便胡亂允諾出去不少事,這些年他始終如鯁在喉,今日終於將宇文身上的最後一個也回來了。

他心中滿意,面上仍舊要做足樣子的,於是一場宮宴最終以帝王拂袖離去而散場。

宮牆外頭,等候馬車牽來的歇腳亭中,如玉不意遇上宇文。

「宇文,這便是你同我說的,不會放過陸無雙,一切交予你?」如玉微笑,「你還真是能讓人信任啊。」枉她盡心思設計陸無雙,卻沒得到想要的結果。

「要讓人生不如死的法子可有許多,發膚之痛未必勝過內心的折磨。並且我還需要陸無雙來驗證一件事,暫且動不得她。」宇文低聲道:「如玉,我此刻心中有一個極為不好的猜想......」他湊近半步,將聲音壓得更低,「你可還記得,第一世,蘇珩逝世後,你失足落水那時,當時是怎么個情況?你可有印象見著任何可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