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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關頭,也不知外面是何等情況,如何能瀟灑得起來。」李自在苦笑:「不知我兄長與臨盆的嫂嫂如何了,那些覆著白布的屍身又是怎么個回事......李家前些年還因著我嫂嫂而在京城有些產業,後幾年都因為嫂嫂娘家杯葛而撤走了,按理不應當有這些糾紛才是......莫非那些人是從浣南過來鬧事的?」

說罷自己又搖頭:「浣南到雍京路途遙遠,白布下的人是剛死的罷。」

如玉一聽,神智回籠,便也覺得勢態嚴重了起來。「街上那些人,他們那憤怒痛苦的模樣,感覺不像是偽裝來陷害李家的,像是真的發生了慘絕人寰的事。他們敢那樣明目張膽上街,必定也是胸有成竹......」

李自在點頭。「正是,只是究竟是何故,我卻是一點想法也沒有,也確定先前完全沒見過那些鬧事的人。」他看著如玉正色道:「再者李家也絕對不會做什么違背天理、危害百姓喪盡天良的事,我敢立誓,絕對沒苛待過任何一名手下人。」

如玉自是相信他的,他不說下人,卻說手下人,這已經很能說明了。

就在此時,廂房的門忽然被人破開了,李自在趕忙噤聲,在來意不善的幾名漢子出現之後,他的目光便沒在往如玉身上投去過。

進來了五個人,其中有兩個進來後厭惡地哼了一聲又出去了,剩下三名漢子,都是長工打扮。

「白老哥,李家那至今毫無回音,您看著怎辦?」其中一名乾乾瘦瘦的男子對中間最為健壯的漢子道:「不如,斷了他幾指,送去李家那邊?李家再不回音,便斷掌、斷手腕、斷腿......我就不信了,李家能眼睜睜看他被截肢成人棍?」

「胡鬧!」那被稱為白老哥的壯漢訓斥道:「你是想背上命案么!?痛揍幾頓出氣就算了,不許動他的身體的主意!到時人要全須全尾的還回去,聽見了么?還想不想得到李家的賠償了?我們要的是一個公理正義與李家的全部賠償,不是要與李家決裂站到所有商人的對立面。」

李自在訝異地抬頭看了人一眼,這白老哥看起來倒是明事理可以商量的人。「這位兄台--」

「把他拖過來。」

兩名男子合力拖著李自在身上的捆繩,把他連拖帶踢弄到了白老哥面前。

李自在被三人圍著,不懼地抬頭問道:「不知李家做了何傷天害理之事唔--」

白老哥惡狠狠地踹了李自在數腳,一腳比一腳用力,直踢得他五臟六腑險些移了位。

「看到那些白布了么?這臉兒可真無辜呢。」白老哥怒道:「我嬸嬸一家十五口人,就是被你李家活活逼死的!」

李自在咳出了一口血,喘著氣道:「他們是如何被逼?便是要死,也得讓我做個明白鬼。」這群人還想著利用他威脅李瀟灑,此刻倒是無需擔心性命安全,只是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卻必須弄個明白。

「你自己心里不心知肚明么!」

那乾乾瘦瘦的男子憤怒搶話道:「李家在雍京的那些葯鋪......你們仗著自己勢力龐大,叫來官府撐腰,擅自竄改了當初與大家白紙黑字簽的購協議,當初說好了五成歸李家,被你們無良竄改成了九成!最後的一成還聯合雍京商會壓價,我們辛辛苦苦血汗培植出來的葯草竟然比街市上賣的青菜葉子還低廉!」

白老哥恨恨道:「欺侮我們不識字,還惡意竄改了最低上繳量,這是不知有分旱年澇年么?我嬸嬸一家白忙活了好幾年,每年被李家剝削搜刮,賣房賣地甚至要賣孩子,從中等人家到家徒四壁三餐不繼,都湊不齊上繳的葯草......前兩日攜著一家老小,上至八十高齡的老翁下至剛滿歲的稚子,十六口人,走投無路投江自盡了!」

另一個未曾出聲的男子也插話道:「李家血債血償!還有上千名葯農、不計數的葯圃都在李家的管控之下,每家都同他嬸嬸家一個情況!多少人砸鍋賣鐵年年倒貼給李家......哈哈哈,李自在,你在民脂民膏堆砌出來的風雅客邸里住得還舒適么?」說罷他也用力踹了李自在幾腳。

李自在一個不穩,被他踹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