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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景靜靜看著他的本家族兄將惱怒全都發泄在無辜的接待身上,在對方斥責完畢,准備給接待的侍者定罰前,他看了一眼已經就在前方不遠處的主屋正門,「讓他退下吧,我們已經到了。」

插話的時機十分得當,既不顯得突兀,也不顯得冒失,而且理由合乎情理。

接待蟲的反應也非常迅速,在聽到這句話後飛快行了一禮,在年長的雄蟲不得不頷首示意他可以走了之後,轉身快步離開。

倘若不是赫景的這位本家族兄確信,他來自分家的小弟弟一年到頭也來不了本家幾回,和這么一名普通的侍者更不可能有深層次的親近關系,他幾乎都要懷疑,赫景是和那反應迅速的接待聯合起來一唱一和。

到底已經成年許久,那些因面子及尊嚴而起的惱火只在心里停留了片刻,很快便被更重要的事項壓制下去。

在面對一只未成年蟲竟然有了緊張感的不甘壓制下去後,雄蟲意識到了問題的嚴峻。

赫景雄父遺落在外的親生幼崽,換句話來說,就是與赫景血脈相關的親兄弟。

世家圈內的雄蟲再怎么縱情於聲色,在雌性相關的事情上再怎么胡來,血緣是他們為數不多的底線之一。自家的親兄弟再如何合眼緣,外表再如何討喜,那也都是血脈相連的血親,沒有哪一只雄蟲會愚蠢到對自己的兄弟下手。

宴會當晚,赫家本家的數名成年雄蟲一同見證了分家小雄蟲赫景拆封「禮物」的全過程,他們全都提前知曉了那只未成年雌蟲是贈給赫景的「禮物」,也清楚那份「禮物」的用途。

而「禮物」最終的真實身份卻是赫景的血親。

若是贈送禮物的對象僅是碰巧兼無心之舉,先前並不知道他挑細選出來的「禮物」的真實身份,倒也無妨,他們只需在弄清楚那只未成年蟲的身份後再立即交流一番,雙方共同對那一晚的詳情略作修改,統一口徑,便能將這個事件壓制下去。

宴會當晚赫景獲贈禮物的地點也是蟲數寥寥的偏廳,並沒有太多蟲子見到小雄蟲禮的一幕,看到禮物內容的更是有限,修改起說法來並不困難。

可若是贈禮的對象是刻意留下這個「疏忽」,挑細選的根本不是贈禮,而是一顆准備向下拉扯赫家一把的炸彈,那么當晚在場的所有赫家族蟲以及整個赫家的名聲,都會遭受到負面波及。

幾乎可以想象出世家圈內會興起一些什么樣的傳言,公眾網上會如何誇大其詞的撰寫吸引關注熱度的文章標題。

譬如【赫家多名成年雄蟲齊聚一堂,教導未成年族弟褻玩同血脈兄弟】之類。

這樣的聯想讓年長的雄蟲一直維持著難看的臉色走進主屋大廳,早已落座在大廳等候著赫景到來的本家高層們,第一眼看見的就是他難看的神情。還以為是兩蟲在外間發生了什么矛盾,坐於副座的長老才剛剛問了一句發生了什么事,他便按捺不住,將赫景所說的內容及宴會當晚的情形全都說了出來。

依照原本的預想,此時正廳內的主角應該是赫景以及他新入家庭系統中的成員,但在這番話說出後,主角便由單只蟲的本身上升到了整個事件上。

赫景主動當著族兄的面提起那件事,只是為了試探對方作為當晚在場並且提前知道自己將被送禮的一員,是否對赫西的真實身份有所了解。雖說對方會提前獲知赫西真實身份的可能性極低,但是保險起見,他仍是做了這番試探。對方的反應顯而易見的說明了不是,這讓赫景略微放下心來。

夏包括居民id卡在內的一切身份證明已經多年未用過,赫西則是徹頭徹尾的黑戶,身上沒有攜帶有任何能夠證明身份的物品,要說赫西全身唯一有什么可以摸索到他與赫家關聯的事物,就是赫西無意中見過夏起來的居民id卡,但那上面雖明明白白印著夏的名字,赫西卻不會讀,只知道大概的形狀是如何寫出。

赫景有過想問問赫西他與那一家的成年雄蟲「做交易」時,大約透露了多少有關自己及自己雌父信息的想法。但那想法只一閃而過,赫景很快放棄了它。

那是一段對於赫西來說充滿陰影和不快的遭遇,向赫西詢問任何與之相關的細節,都是在逼迫小雌蟲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