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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景僅僅才說了一句「是的」,什么講述都沒有開始,他的視線停駐在臉頰兩側都貼著紗布的雄蟲臉上,對方在他的目光里微微一縮。

羅央才是暴力事件的主犯,出聲進行提出異議和解釋的卻是赫景,這一幕落在在場的其他蟲子眼中,無疑是「識蟲不清」的赫景鐵了一條心,要繼續包庇羅央的信號。

「赫景,都到了這種時候,你還要包庇這個平民嗎?即使你們之間私交甚密,你對他格外喜愛,但也不能在這種時刻還執意庇護他,為他顛倒黑白!」被赫景那一眼看的有些心慌,躲在雌父懷里的雄蟲不禁出聲道。

他刻意在「私交甚密」和「格外喜愛」上落了重音,提示著在場諸蟲赫景和羅央之間還有著一層不可告蟲的情感關系。這番話相當於提前給赫景扣上一頂【包庇者】的帽子,讓赫景之後無論說什么,都能被視為是對羅央的故意包庇。

雄蟲自認為自己的算計十分周密,但被他搶白的赫景依舊是一副讓他心慌的鎮靜神情。

赫景看著他臉頰上的紗布,語氣平靜的道,「午休時你應當已經體會過,在己方發言時間已被宣布結束後再繼續插話,並不是一個好習慣。」

這句話獲得的效果拔群。

臉頰上火辣辣的疼痛感還未消散,猛地回憶起被按在地上毫無還手之力的恐懼,雄蟲霎時閉緊了嘴巴,只把自己又縮了縮。原先是為了做出可憐委屈假象而往雌父懷里鑽,此刻卻是真的對不遠處站著的赫景升起了些條件反射一般的畏懼。哪怕他內心里仍舊十分不甘,對於氣勢死死壓制住自己的赫景心懷怨憤,但承受過疼痛的身體更長記性,還未消退的痛楚警告著他要避開赫景,盡量少與對方直接對上。

從不再插話的蟲子身上回目光,赫景看向正前方辦公桌後的院長,對方已將剛才的一切入眼中,正略有些驚奇的打量著他。

這樣仿佛第一天認識自己的神情,赫景在走進院長室後已經到了不少。

社交圈在雄父過世後急劇縮水,課程表也基本全部變更,每日過著幾近兩點一線的生活。不少蟲子對於赫景的印象還停留在原先那個性格驕縱、身心糟糕、五官都看不出具體如何的形象上。倘若赫景不是和羅央一同走進院長室,外套上佩戴著赫家家徽,對面赫家的其他族蟲也都眼含關切的看向他,院長室內其余蟲子根本認不出這只雄蟲是誰。

「在聽我們這邊的說法前,我想請問您是否已經看過今日事發時間段的定點影像記錄?」赫景向正注視著自己的院長詢問道。

迅速起自己落在赫景外表上的注意力,坐在辦公桌後的年長蟲族搖了搖頭,「非常遺憾,我在得知事件後第一時間就通知安全中心調取影響記錄,但安全中心反饋來的消息稱,今日那一塊區域的定點攝像頭受到了損壞,中心未到事發時間段的影像反饋。」

「您不覺得攝像頭損壞的時機十分巧合嗎?」

「當然巧合!」

回話不是院長,是受害席一方的家屬。

插話截話就像是對方的家族遺傳,截過院長話頭的成年雄蟲上下打量一番赫景,又轉移視線輕蔑的看了看羅央,赫景立即明白,臉頰上還貼著紗布的小雄蟲午休時那副神態是從誰那里學來。

打斷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