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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三人之間互相爭權爭權,這其中,剛剛在黑暗中叫住他的青年和另外一個外出未歸的是從小就被霍休養的真正死忠,他們想要為霍休報仇,柳真的是一點都不感覺到驚訝。

只不過,這整件事情撲朔迷離直到如今都尚未塵埃落定,即便他們想報仇都不知道該找誰。

「看在同僚快十年的份上,我提醒你一件事。」

「那個最近跟你斗來斗去的胡三爺,跟我們所有人,都不是一條心的。」黑暗中,柳的目光一厲,聲音冷沉下來,「我也是在老頭子死之後才發現,青衣一百零八樓說起來風光,其實早已是別人盤中肉口中食,暗地里盯著我們的勢力絕不止一個兩個。」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這種事我不說你也知道。你若真想給老頭子報仇,不如先等著看看,這場盛宴里面,誰才是最後的得利者。」

☆、找上門

窗明幾凈的書房。

平整的紫檀木書桌上各色文具一一整齊陳列,雕工美的端硯中墨已磨好,一枚致小巧的青花鴛鴦硯滴被安靜地放置在一旁。右側的筆架上擺放著幾只大大小小的狼毫湖筆,桌面上潔白柔韌的宣紙已經鋪開,幾縷晨光從打開的木窗間照進來,雕著蓮花紋樣的水晶鎮紙在紙面上投下水波般的光影。

明月夜安靜地坐在桌前,墨色的長發被一只剔透的玉簪簡單地挽起,白皙的手指間握著一支修長的狼毫筆,寬大的袖擺自她腕間滑下,露在陽光中的皓白手腕纖細秀氣。

淡得幾乎透明的輕煙從屏風後的博山爐中燃起,房間里懸掛的珠簾輕輕晃了晃,發出幾聲輕微的玉石碰撞的敲擊聲。

明月夜紋絲不動地坐在原地批閱著各地傳來的文件,直到最後一個字筆,她才手腕一轉,將手中的毛筆擱置到了一旁的筆洗中,頭也不抬道,「什么時候養成的毛病,有門不走非要跳窗。」

書房另一側的茶桌旁,原本空空如也的黃花梨木椅上此時已經坐了一個人。隨手在桌上的果盤中撿了只桃子啃了兩口,一身玄色衣袍的青年無所謂地勾了勾唇,毫無誠意道,「啊,抱歉,習慣了。」

明月夜將毛筆擱置好,回頭看了他一眼,黑衣青年隨意地在椅子上歪著,一只手支在了茶桌上,坐姿七分隨意三分瀟灑,手里的桃子已經啃了一半。

明月夜的目光在他手上那只眼看著就快被啃完的桃子上停了一下,搖了搖頭有些好笑道,「你倒是真不把自己當外人。」

黑衣青年懶洋洋地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送了你半個青衣樓,連個桃子都不請我吃?」

「……我請不請你不都已經吃完了嗎。」

隨意地斗完幾句嘴,明月夜的神色認真起來,「青衣樓那邊的首尾完結了?」

黑衣青年漫不經心地點點頭,隨手將桃子核扔到一邊,低頭打量桌上那盤水果,看來看去又拎起一串枇杷,「我還帶了個人回來,沒問題吧。」

「隨便你,反正你也有任命權,既然是你帶回來的人,還是繼續跟著你。朱雀七宿的位置還空著幾位,你看哪一個合適就讓他接任吧。」

黑衣青年點點頭表示知道了之後,就掏出一把匕首開始專心致志地剝枇杷。匕首紋理如鱗、光澤內斂,刀口布滿美的百鍛鋼紋,顯而易見地是一把神兵利器。明月夜忍了忍還是有些沒忍住地開口道,「徐夫人知道他專門為你打造的匕首一直是被你這樣用的嗎?」

「什么?」黑衣青年抬起頭。

「沒事……」明月夜無奈地按了按額角,「繼續吃你的枇杷吧。」

「見過谷雨了?」

「見過了。」黑衣青年頭也不抬道,「嚇得像個鵪鶉似的。」